“坏蛋！肯定早就想通了！”
这么小声的一句，还是传到了湖边的鼎羽耳朵里。
摇了摇头笑着解释道：
“最开始我也不能确定。”
“不过二蛋筛选过的区域中，最大的两片都很巧合的覆盖到湖水，一个是咱们前面的塔格列伊湖，另一个是古西诺耶湖。”
“对比而言，古西诺耶湖更大，平均深度将近三十米。周边已经遍布村镇还有个火电厂，而且从雍正签了《恰克图条约》之后，一直是中俄茶叶贸易的集散地。”
“如果水下有什么东西，一定会留下些传说和异闻。”
“咱们路过的时亲自调查过，并没有任何古怪的事情和传闻。”
“剩下的就是塔格列伊湖了。”
“当然也不排除时过境迁，曾经的人工湖干涸，现在变成一个平坦的山谷。无论怎么变化，也一定是在古河道附近，不然没法解决水源问题。”
罗莉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路上鼎羽在古西诺耶湖附近镇子上停留了那么久，为什么就算弃车徒步也要去看一看途经的“可疑山谷”。
心里服气嘴上不能认，撅着嘴反驳道：
“如果这里还没有线索呢？又或者你的推断错了呢？”
鼎羽回到车边趴在窗口，笑着回答：“那就往南穿过山区，从恰克图过境去蒙古那边，照着刚才的思路再来一遍呗！”
“啊！”
“你……你……”
“李队和沈姐他们……”
罗莉结巴了几句，彻底服软，乖乖的开始分析附近的地貌数据。
鼎羽的“先见之明”把罗莉的脑袋也激活了。
接下来的几天，没让鼎羽插手，在二蛋的协助下独立的完成了周边方圆5公里的地貌数据搜集分析。
浩瀚如海的数据让罗莉沉浸其中，也慢慢发现了一些“异常之处”。
鼎羽每天提着枪把周围林子里的小动物霍霍的够呛。
狍子肉、兔子肉、绿头鸭肉轮番上阵，湖面上少见的白天鹅都成了两人腹中餐，吃的脑满肠肥嘴角流油。
这些日子飘在贝加尔湖上的胖子也不嘚瑟了，天天看着俩人吃香的喝辣的，恨不得顺着摄像头爬过来大快朵颐。
天色渐晚，篝火边。
插在棍子上的鸭肉被烤的吱吱冒油，鼎羽翻动着炭火堆里的几个泥球。
罗莉抱着平板从车尾帐篷里走出来。
将平板递给鼎羽，拿起根肉串小心地撕下一块送进嘴里，烫的直吸气。
“嘶！好烫！好香！好好吃！”
鼎羽瞥了一眼罗莉夸张的表情：
“假！忒假！”
“演戏这块你还得跟沈薇多学学。”
“分析结果出来了吗？”
罗莉吐了吐舌头回答道：“目前来看，所有数据分析结果都指向塔格列伊湖。”
“二蛋分析过，前些日子你在南边发现的那条呈半弧形的土包，不像是自然形成的。”
“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人工修筑的水坝，年代久远已经坍塌损毁。”
“如果是曾经用来围堵的水坝，按照那个位置的海拔来推断，过去‘塔格列伊湖’一定比现在至少大了两倍，最深的地方不会超过十五米。”
“现在的湖水平均深度只有四米，最深的地方不到八米。”
平板电脑上显示着二蛋模拟出随着水位变化湖泊的面积发生变化的动态图。
古河改道，水位下降，面积缩小……最终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下面一定有泉眼，加上周边山区的化冻的雪水补充到湖内，才勉强维持如今的大小，枯水期说不定面积更小。”
“这个湖的形状虽然不规则，但是湖底出人预料的平坦，平底锅一样没有任何结构。”
“现在隐约露出来的湖心岛，满水状态应该是在水下五六米深的地方。”
“二蛋认为那地方应该是入口的‘封土堆’。”
鼎羽把炭火里的泥球扒拉出来一个，敲开露出里面包裹的水鸟，撕下一条腿递给罗莉，伸手在腰间比了比：
“昨天我探过了，靠营地这边的水只有这么深。”
“到底是不是，明天过去打几铲子就知道了。”
第二天中午。
本该是艳阳高照的天气，突然很邪门的下起了毛毛雪。
鼎羽望着压顶的乌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胖子那边很是时候的打视频过来：
“鼎爷，情况不太对劲儿啊！”
“这半个来月都挺好的，风平浪静。”
“怎么哥们这边一有点儿新发现，突然就开始起风了？”
视频上明显能看到胖子在驾驶室里有些左摇右晃。
鼎羽把镜头对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