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知道了。”
“啊?你,你怎么知道的?”柏衡有些不可思议。
“当然是皇帝亲口同我说的。”
柏衡:“……”万万没想到,竟然是陛下亲口说的。
夜寒宸不愿再说这件事。
“我要大婚了。”
“啊,啊??”
柏衡这声啊拐了十八个弯儿,最后化作了一声大大的疑问,然后他缓缓问出了一个略显智障的问题。
“你和谁大婚?”
夜寒宸:“……”
“哦——我知道了,云安郡主?”柏衡自问自答。
“你搞定淮王了?郡主不生气了?”
夜寒宸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明日我便去淮王府,颜颜她未曾生气,我们是互相喜欢。”
互相喜欢……
互相……
喜欢……
四个大字在柏衡脑海中萦绕,听的他心里一阵的发酸,听听,听听,他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平常的夜寒宸很可怕,喜欢上女人的夜寒宸更可怕了。
柏衡捂着胸口,一脸大受打击的样子,“怪我嘴贱,我就不该问。”
“我有事要你帮忙。”
“还有我的事儿?”
“若是下聘,下多少聘礼合适?”
柏衡:“……”
见夜寒宸真的是十分认真的向自己请教这个问题,柏衡这回相信了,他是彻底陷进去了。
可……
柏衡摸了摸鼻子,答道:“这问题,你问我算是问错了,不如找个已经有家室的人来问问?”
“嗯,你去找。”
“……好。”
翌日。
皇宫,大殿。
众臣位列大殿两侧,时隔多日未曾早朝,今日众人一到朝堂便发现那右边最靠前的位置没人了,太子身后原本四殿下的位置上也没人了。
相反,原本已月余未曾上朝的太尉今日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为什么会如此,大多数人心中明镜儿似的,都心照不宣的选择了沉默。
可架不住总有那么几个老顽固,不愿意就此将事情揭过去。
“陛下,臣有事启奏。”
说话的正是其中一位已两鬓斑白的言官,姓氏为杜。
“爱卿,有何事奏?”
“回禀陛下,臣想问,太尉连日未曾上朝,今日却是到了朝堂之上,可是病已经好了?”
“呵,杜老如此关心本尉,倒是让本尉有些惊讶,只是不劳您操心,本尉前段时日的确身体抱恙,如今已好许多了。”
夜寒宸脸色不白不红的,丝毫看不出扯谎的痕迹。
杜言官心知这里必有蹊跷,奈何没有证据,以至于憋的脸都涨红了,最终只憋出了一句。
“本官看太尉身强体壮,可不像是大病一场的样子。”
夜寒宸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问道:“杜言官这话倒是有趣了,本尉也是人,纵然身强体壮,生病也还是在所难免的,反倒是杜言官,你是想看本尉一病不起吗?”
“你休要胡说,本官未曾!”
“够了,杜卿可还有别的事要禀奏?”
“……回陛下,臣无事可奏。”
三两句话间,杜言官哑口无言,不得不带着一肚子的气暂且退了回去。
“众卿家可还有谁有事要奏?”
“臣等无事可奏。”
“好,那朕今日就与众位商议商议这雁南郡一事!”
太初帝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殿下的大臣们大多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是以上朝前每个人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依照陛下的性格,今日一顿责骂怕是少不了了。
“雁南郡三大家族的事情,想必众卿已经知道了吧。”
“哪位卿家能告诉朕,为何在太初境内会发生如此恶劣的事情,而朕,乃至于整个朝廷,竟无一人知晓!”
“刑部尚书,刑部侍郎何在!”
“臣在。”
三人赶紧站了出来,却无一人敢抬眼,俱都僵立在原地,活像是三尊石像。
“朕让你三人统领刑部,为何你三人对此毫不知情?”
“陛下恕罪,是臣等疏忽了!”
三人当即跪在地上,连连请饶。
太初帝冷哼一声,接着又道:“礼部侍郎,礼部尚书,大理寺卿……”
一连点了朝中半数的人,得到的话却都是如出一辙的请饶。
太初帝坐在上首,有那么一瞬间想将下面跪着的这群酒囊饭袋全部拉出去砍了,却又不能那么做。
最后,太初帝冷哼一声,罚了他们各自半年的俸禄,这才作罢。
“如今丞相之位空悬,你们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闻言,所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有了这句话,也就意味着方丞相这一次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