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聋子扛着根棍,另个聋子就说:“怎么着,钓鱼去啊?”
聋子根本听不见,就看着他嘴动,回答说:“不是!我钓鱼去。”
那一看,哟,他听得见啊,我可听不见,一抖机灵,说:“嗨,我还以为你钓鱼去呢!”
实际上,俩,谁也没听见谁。
就钓鱼俩字,“哎,你钓鱼去吗?”
“不,我钓鱼去。”
“嗨,我还以为你钓鱼去呢。”
马禹东笑指江文,对葛尤道:“他骂咱俩。”
“那咱俩可得好好欣赏他被打死的瞬间。”
马走日被枪杀了。
也代表着马禹东和葛尤在部戏里的剧情正式杀青,剩下地都是江文夫妻的对手戏了。
周芸捧来两束花,一束百合一束玫瑰。
葛尤乐了,“嚯,这两束花还有什么用意吗?”
“你自己猜。”
葛尤自然要拿美得,可周芸没给,只是把百合送他怀里,转身又把玫瑰拿在手里,“弟弟,你的新娘可是在那边等你很久了呢”
马禹东一怔,这是?
周芸什么都没多说,只是将玫瑰花塞到了他的手里,随后眉目一瞧,看向了正在那边浅笑的江文。
马禹东一瞬间顿悟。
终于知道为什么江文主动要提起穿婚纱这个问题,显然是对方早已经计划好了一切,想给两人一个惊喜。
同时,他们将来拍电影宣传时,也可以借用两人穿婚纱的照片。
目下,最吸睛地毫无疑问的是瞎姐和马禹东未来婚礼该如何办?
那借用这个噱头,便是江文这种大导演最擅长的一种宣传方式。
马禹东苦笑起来。
看来他和这种老狐狸还是差了很多,更多的是经验上的问题。
关键是…
这个人情他还不得不领。
这就是最操蛋的!
琥珀色的阳光温暖而晴柔。
一碧万顷的草色铺开绿绸般的绒毯,在她的身后连绵逶迤,与遥远的地平线挽手相连。
几个客家服饰的年轻男女纵马挥鞭,夭矫如飞,对着镜头绽开他们略带羞涩纯净的笑脸。
而珍珠般洁白的羊群,滚滚流动着,仿佛一朵朵疏澹飘逸的云,在层澜叠涌的绿浪里泛起微漪
她。
他最爱的女人,就站在山坡上眺望。
马禹东没有多说,一步一步向那个方向前进,每一步都踩得很踏实!
也跟坚定!
几十对情侣穿着婚纱亦跟随身后,带着神圣的祝福。
周芸不知何时拿来了一盘磁带,里面放着致爱丽丝。
优美动听地乐曲在这片草原回荡。
马宇东。捧着玫瑰。终于走到了霞瞎姐的面前。穿着婚纱的她。那么样的美。
可是一向。几百上千人演戏都毫不畏惧的马东,此时却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这次的求婚真的是太突然了。不像之前订婚时,他还有半个多月时间可以思考。每一步该做什么,该说什么话,用什么样的表情,此时完全就讲究一个突袭,一个真实。
众情侣也围了上来,围成了一个心形。
这是江文准备的,刚才他费了那么大的劲儿,就是在搞这个。
马禹东就那么呆,站了有五分钟,一种强烈的**突然升上来。
马禹东眼神一定,从地下拾起一株狗尾巴花。
将花圈成一枚戒指,放到了瞎姐的手里,也不知哪里来的胆量,冷不丁说道:“老婆,能嫁给我吗?”
瞎姐一怔,笑了下。
马禹东问道:“行吗?”
瞎姐轻抬手背,盯着上面的戒指道:“你这是求婚?”
“咳咳,是啊。”马禹东道。
她只是看着,甚至都不敢用力,生怕戒指解开,“我还是头一次见有人对求婚对象喊老婆的。”
闻言,马禹东尴尬极了!
“那什么,那……”
马禹东讪笑着不知道说什么了,想要伸手把戒指拿回来,重新来一次。
瞎姐没说话,只是拍打掉他的爪子。
马禹东心里打着鼓。
这是什么意思?
围观的众人此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该不该起哄喊那句:嫁给他了。
这个场合…
似乎有他们没他们都一样。
只见瞎姐还在低头望着那枚戒指,不多时,瞎姐抬头看了他一下。
她平和道:“大叔,你打算什么时候把花给我啊?”
马禹东对她这个反应很意外,“啊?”
她说:“你不是求婚吗?”
马禹东错愕道:“是啊。”
瞎姐说道:“我答应了啊。”
哎幼喂!
你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