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的目标就不是让你沉浸在他讲的故事里,而是思考故事的背景,以及结果。
他不是故弄玄虚,因为结果都直接给你了。
瞎姐手指扣着大叔衣服,“是过程不重要吗?”
“不,不讲过程不是因为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没有了黄老爷,事情该怎么着还是那么着。”
江文电影从来就没有救世主。
哪怕让子弹飞里的张麻子,人家在电影开头也将得明明白白,张麻子就是一个土匪。
“江文现在就差点指着鼻子骂那些高高在上的人,那些不办实事的圈子里的高层。”
“就差指鼻子骂着某电影局了,这样一个电影是冒着得罪所有人的风险再拍,你觉得这部电影的结局能如何呢?”马禹东反问道。
瞎姐即使再不关心时事,却也明白当今天下谁做主的道理。
震惊的看着那还在一心一意拍电影的江文,小嘴合不上,“不会吧?他不是拍出了让子弹飞那么好看的电影吗?怎么还能够这样呢,是他不知道吗?”
马禹东也希望江文是没有考虑过结局,那样还有救……
可他比谁都清楚这个结局。
他还是这么做了。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大丈夫也!
瞎姐并不是一个藏得住心话里的人,在和周芸聊天时便将这个消息传递了出去。
毕竟舒淇已经杀青了,这部戏里就他们两个女演员。
两人关系就算不好,此时也变得特别的好。
周芸晚上便将这个消息转达给了江文。
江文正在戴着眼镜看明天该拍摄的剧情,闻言摘下了眼睛,认真的问:“这真的是马禹东说的?”。
江文老婆周芸点点头,“这是他老婆亲自跟我说的。”
江文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但那个胡子是粘地。
见他不说话,周芸只好继续自言自语。
反正她也已经习惯了。
平日里就是她说他听。
“我觉得你们两个挺合得来,否则他也不会这么了解你。”
这话说到江文心里去。
他将灯闭了,走回床上,“明天你在找他老婆聊天,到时候我有些话想让她跟东子转达。”
第二天,周芸和瞎姐时,江文不出意外的出现了。
他问瞎姐:“你觉得我这部电影怎么样?”
瞎姐知道有些话是不能轻易说出来,她只能说自己参与过的那个跳舞的戏,“我觉得那个段戏很有意思,就是时间有些长了些,跟这部戏的剧情好像不怎么搭嘎。”
好像…
就是单纯的在秀美女美腿…
江文双手比划着,“原来这段戏有六段腿呢!”
“依着我以前的脾气,我都搁在里面,把它全拍了!”
“我乐于分享,我是有什么好吃的也愿意和大家一起吃,有一种人就偷摸的,吃完了假装说没有。”
周芸在一旁翻了个白眼,“也就是说,他比较好得瑟。”
马禹东正在前面拍戏,葛尤在休息区休息。
他平时不怎么玩手机。
也不怎么爱参与其他人的谈话。
就那么呆坐着。
谁也不知道他那智慧的眼睛里在想些什么?
江文跟他是老朋友了,“我能说你一点事儿吗?”
“我们俩拍过秦颂电影。”
“葛老在里面饰演的是高渐离,一个弹琴的大师……那是古琴吗?”
葛尤记得还挺清楚,“是古琴。”
“不是筝吧?”
“不是古筝。”
江文明确了记忆,“当时他有一个女老师,每天手把手教他教他弹琴。”
“因为那个手要按在弦上吗,我老看那个女老师手按着他的手,几乎十指相扣。”
“那个女老师呢,好像也叫舒淇是吧?”
葛尤摇摇头,“不叫舒淇。”
江文疑惑地歪着头,“当时不是叫舒淇吗?”
“不叫。”
江文继续追问,“那叫什么来着?”
葛尤笑意停顿了半秒,随机看像这个糟老头子,“记不住了。”
两人对视一眼。
都笑了出来。
江文也给这个老朋友面子,“反正我记得那部电影里那个琴是自己弄的,而且那个大手指头一摁,特别的好看。”
“……讲完了?”瞎姐不可思议地看着江文。
江文点点头。
讲完了。
“不是,那你这个特别提到一个女老师手把手按着葛尤手,这个…”
“为什么要坚调这个细节呢?”
瞎姐完全不懂这个故事讲的是个啥?
没头没尾,乱七八糟。
“这就是我的电影,我把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