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还有例行工作没有做,不能睡!”
“你不是一姐么,那你自己造一个孩子出来呗!”
第二天。
马禹东睡得不是很足的来到片场,好巧不巧地是,葛尤也看了一晚的电影,也顶着黑眼圈出现。
两人相顾无言。
没多时,江文带着媳妇来了,他养足了精神准备今天大干一场!
瞧见两个对手都这般样子,他忽然乐了,“看你们这个样子,我反倒是更有信心了。”
切!
马禹东化好妆,在阴暗顶光的房间里,“十天前,我心爱的葛施里妮小姐从意大利飞来。”
“她一下飞机便跟我说,她要吃全魔都最有名的王婆刀鱼面。”
“我说吃,清空街道包下了餐厅,亲手把面端到她的面前,她并没有吃。”
“她问我,王婆呢?”
“我说走了。”
“她起身就走到街上问我,这街上的人呢?”
“我说,全轰走了。”
“她很生气,她用手指着我的鼻子,恶狠狠的说小赤老。”
马禹东说话时,声音都有些颤抖,“我,武七,居然让一个意大利娘们骂我是小赤老?!”
“她坐着飞机离开了,离开前还对我说,忘掉我,忘掉葛施里妮,忘掉罗马禹东假日,因为他她已经忘掉了我。”
这文青的话说的马禹东嘴都快要瓢了。
他还是第一次演这种角色。
简直比《失孤里那个丢了孩子的父亲还要难演1万倍。
但江文反倒觉得很出色。
文青不就是别扭吗?
马禹东现在表现的就非常别扭。
他很满意。
马禹东看向江文,“马走日先生,你一定要帮我出个主意,把我的面子给找回来。”
镜头一转。
百叶窗前透露着些许的光。
江文端坐在椅子上。
70的模彷了教父的片段。
和白兰度坐在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放着上衣口袋里的红色玫瑰。
区别是,白兰度怀里的是只猫,而江文怀里的是只兔子。
就单从模彷来说,说话的语气,语言的侵略度,捏下巴、捏胡子的动作。
确实和白兰度有几分神似。
他真的完美的致敬了教父经典片段。
捏捏胡子,“我不答应,这不是钱的事儿,是你不尊重我。”
“你求我办事,你连个您字都不说,你不尊重我。”
马禹东并没有在他的眼底下露出半分的怯懦,改口的极其自然,“那成,马走日先生,请您一定要将这笔钱花出去,要花的体面。”
“要让那个意大利娘们儿亲自回到魔都跟我道歉,事成以后你想拿多少拿多少。”
江文站起身,一旁的老伙计葛尤也跟着站了起来,就听见江文缓缓叙述自己的过去:
当初我是老佛爷混得。
老佛爷把我叫到跟前,让我给她提意见。
我就说了,主动把辫子剪了得了。
老佛爷同意了,我立马禹东离了紫禁城。
可我他妈喝酒耽误了,人一醒来,已经是民国了,大清就这么亡了!
颇有些戏剧性。
马禹东却没有笑,脸上极度认真,行了一个恭恭敬敬跪膝礼,单膝跪地,“小的给正白乌哈l虎爵赏都统世袭左领兼云骑尉嘎图辉达拉哈多罗贝勒请安了!”
大清还没有亡,只不过那些人剪去了辫子,其他还在。
规矩还在。
江文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马禹东饰演的武七代表谁呢?
武七代表的是改朝换代的时候一些捡了便宜的暴发户,他其实是瞧不起的。
既然对方给足了面子。
江文搭着他的肩膀,“这个差事我应下了,我会让你从暴发户,变成新贵族。”
葛尤发出了灵魂提问,“这事儿怎么像是洗钱呢?”
马禹东个子并不矮,在两人面前也属于持平状态。
三个个头一样的人在一起对戏,确实非常的过瘾,“这就是洗钱呢,我没说明白吗?”
江文点头,“说明白了。”
随后,他和马禹东一起奇怪的看向葛尤。
马禹东继续道:“我糟蹋我爸的军费,来维护太平,反对战争,这事不好吗?”
葛尤自然不会让两人独出风头,“若是这等情操,那咱们是同一境界。”
江门在左,“钱花完了,境界会更高。”
马禹东在中,“有多高?”
葛尤在右,“有三四层楼那么高。”
卡!
这段戏拍摄完后,江文坐在电视前终于满意的喊了一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