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细微的文字衔接为花纹藏匿于契约的符号之中的技术,被称作花纹微缩条款,正可谓是恶魔/魔鬼教育中的学龄前基础。
那是被教育烙印的本能,正如超高速的契约拟定也是其中一环。
足以让那中年男人模样的恶魔老板看得点了点头:“很扎实的基础啊~”
然而千明代表的反应显然不会像他那样平淡接受。
“训练员?”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内容,”奥默直接给她递出个不知哪来的高倍放大镜,“想必见多识广的千明小姐也知道这只是种族习惯而非执意诈骗。”
“这样啊…”
端着放大镜看了两眼就将其放在一边的棕发女孩,更是干脆地将那契约书拨到一边。
“要什么契约书啊,反正就是反省道歉保证嘛。”
“我直接保证,好吧?那种一板一眼的东西也不符合我千明代表的风格不是?”
那倒的确……
但若没有契约这等约束与框架,那就该换成奥默自个儿的不安定了。
不过眼见她那小动作的奥默却也没制止的意思。
“行吧,但我想你和露娜都得抓紧时间。”
他端起桌面放置的茶水轻饮一口,也在这过程中将目光投向那即便是自己口称‘露娜’这称呼也毫无波动的店长。
这自然是不奇怪的,毕竟这家小小居酒屋里满是些能‘说话’的细节,足以让他知悉这老板‘也是象征家成员并且还是鲁道夫长辈’的事实。
距离大抵是两到三代,至于为什么会是恶魔……
这种问题往往只有穿越者会问。
联邦的婚姻法又不限制异种族婚姻,并且本地最传统的刻板印象大全会囊括‘人类老家族总是会招异种族赘婿来优化血统’这一条。
刻板印象总是有几分道理的,因为它之所以会成为刻板印象,就是有着大量案例能被宣传。
宣传或许有失偏颇,并且很容易被例外推翻,但在遇到那种例外之前,你完全可以将刻板印象当做过河时能摸的石头。
然后你就能像奥默.林顿这样心安理得的接受象征家不仅有大量人类,还有恶魔混迹其中的事实。
说不定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呢。
反正发展得像模像样的大家族往往还有不少被赐姓,甚至干脆是外姓的子弟与手下,并且为了加深关系还可能通婚什么的,里面的优秀分子总是容易混迹些异族。
你完全可以对大家族里的种族多样性抱以期待,进而在了解到象征家那处在腐败之路的过去历史前提下,了解这位鲁道夫的四叔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开个小小的移动居酒屋。
无能也好,优秀也罢,能远离那个时候的家族中心总是好的。
奥默光是坐在这桌台前,只凭东张西望的视野就能瞥见茫茫多的经营痕迹。
那同时也是生活痕迹。
除了提供给奥默有关店长经营和闲暇时的动作习惯外,还能给他提供许多有关客人的讯息。
从身份涵盖区间到生意红火时段,足以让他觉得若是再随便掰扯两句的话,大抵就要有许多‘熟面孔’依次登场了。
然而这时候倒是那老板开口:“其实倒也不用那么急。”
然后他神神秘秘的从柜台下摸出个触控平板,迅速的划拉几下,便有暌违俩小时的隔离场自座位下上升覆盖——这占地不到十六平方米的小居酒屋居然还有私密包间系统。
“好了,你们随便聊吧,其他客人看不清也听不见你们这儿,而我也该准备招呼她们了,对了,”他想起什么,刚回身要整理什么又忽的回头指了指柜台,“有需要再点。”
“有露娜这孩子在,应该也不用我介绍招牌菜了。”
“啊,的确”将柜台上的小菜全部拉到近前齐整的鲁道夫也点了点头,“我可以代为介绍,不过训练员应该更想直入正题吧。”
“难以否认,但我也建议放松一些,边吃边聊也并无不可。”
“既然如此。”
发有三色的马娘抬手于半空简单划拉。
“我会将想推荐的美食都来两份,若是有不爱吃的也别有压力,我和千明是可以轻易解决的。”
千:“我可不想拿食量宣扬啊。”
“呃,可是训练员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看起来不是很体恤民情的皇帝无意识的构成了较真的话题延展。只想着大家都认识那么久了,训练员也不是第一次和大家一起吃饭了,各自作为赛马娘的超常食量也全然算不上秘密。
事实的确如此。
当奥默意识到露娜的四叔开了一家面向赛马娘的居酒屋时,他心头也是难免感慨其荆棘。那得准备多少食物、多少厨具、多少清洗工作,偏偏还是一个人开的小店,自动化拉满之余大抵也要用上作为恶魔特长的一些魔法与能力吧。
从赛马娘联想到食量再联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