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颂回头,看太监的眼神颇有冷意。
太监一指她:「见了皇上为何不行跪礼?」
南颂的目光不由看向皇帝。
谢君宥从头至尾没说过一句话,眼眸淡淡,只是看她。
南颂忍着全身疼痛,跪地将身伏在地面,此时的她也不知怎么,眼眶酸涩,有些难过。
男人从她身边路过。
连余光都不曾落在她身上。
待皇帝走了很远她才起身,但再看皇帝身影,她眼中已疏离,她自嘲的想,在奢望什么?
正如宫中都在传的那样,她一个卑贱的宫女,连相貌都是丑陋的,皇帝能与她有肌肤之亲,不过是解个闷而已。
她什么都不是啊。
南颂起身,低垂了头,缓缓走回自己房间。
......
如此过了很久。
萧弈权与南渔已在大渊待的够久,要走了。
谢君宥得到消息,亲自挑出一日来送行。他带了南颂去,在大渊客栈内,南渔第二次见到这个他身边的小宫女。
南渔瞧着,她的眉眼总是萦绕了一层忧色,比之前那次见瞧着消瘦不少。
一想,便知她过的如何。
南渔终没忍住,在谢君宥单独与她在一起时,她抬眼问道:「你找个同我很像的人,是想做什么?」
谢君宥凝视她,凝了很久道:「兄嫂这话若是让兄长听去,该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谢君宥,我之前当你心性改正,觉得你与上世毫不相同。但为何现在一看,你一点没变。」南渔说着他,「如果喜欢她,就不要等到失去在追悔莫及。如果不喜欢,也请别伤害。你现在,分明是在玩弄一个女子的心。」
「玩弄?我并不这样认为。」谢君宥目视前方:「她仗着我的势,我需要她的身,要真说起,也是各取所需。」
「你还真是...与你哥一样。」
南渔不在说他,她想起之前萧弈权也是这般,那时在宫里与她说各取所需,到最后呢。
虽然他与南渔最后修成正果,那也是两人之间有个孩子,但谢君宥呢。
除非他一辈子不动情,否则,往后有他所难受的。
南渔想,她能说的就这么多,剩下还要靠他去自己领悟。
然而,她却问了谢君宥一个令他沉默的问题。
「你腰间的月牙痕迹,可有因为她而再次出现过?」
谢君宥瞳孔紧缩。
端的所有冷寒都在南渔这句话中瓦解。等他再回皇宫时,沉默良久,似乎心情不好。
宫中几位主子同时递了邀请,让他今晚去她们住处。谢君宥盯着地面看,余光中有南颂的影子。
她就在自己一步左右。
触手可得。
谢君宥随意翻了一人牌子,挥手让太监下去。而此时离着夜晚还有一个时辰。
他的长臂一拉,将女子拉到怀中。看到南颂惊恐的眼神,他顿觉扫兴。
「跟朕睡,你好像很不情愿?」
「奴婢,奴婢不敢。」
「一个时辰,知道怎么伺候吗?」
南颂咬了咬唇,点头。
「嗯。」
谢君宥同她在一起很少说很多话,通常都是冷淡。而南颂,在他的培养下,也渐渐什么都会。
女子与他很契.合,总是能让他感到餍。足。
可是这一次,他却在她无法承受时,逼
问了一句:「朕后腰上的印记,你看见了吗?」
南颂怔了很久。
随后点点头。
「吻它。」
谢君宥声音极哑淡说。
南颂彻底懵了。
......
待到出了大渊后,马车上萧弈权看南渔总是在望着外面,他问:「你与我那个不省心的弟弟,说了什么?」
「教他去爱人。」
南渔扬着笑意看他,故作埋怨的说:「你们兄弟俩,骨子里都是相同的人,萧弈权,当初我就有一种直觉,觉得谢君宥简直就是你的翻版。」
「他与本王,可不像。」
萧弈权一字一句说。
南渔掩嘴而笑,心想他就逞能吧,不承认,便是变相的承认。
只是,不知她的话谢君宥能听进去多少,如果将来有一日,他真的懂了......
那不失一件好事。
渊国皇宫,南颂在皇帝寝宫待了一个时辰多,走出时,她又是浑身的无力。
在宫里的日子过的越发难耐,平淡无波,没有一点兴起。
她的身上也总是带伤,各种各样的伤,后宫那些主子们的手段,阴的明的,都用在她身上。
她不相信谢君宥看不见。
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