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六章 皇叔教诲,标……铭心刻骨(2/3)
只是徐景昌才是家中次子,怎能擅动家风?”“王爷,是不是要……”朱瀚抬手止住:“不可动。你只需暗中看紧徐家府邸,若有人夜出城外,须第一时间通报。”“是!”朱瀚望着那卷军报良久,忽低声道:“太子该练胆了。若无风雨,他如何真正承其位?”翌日朝堂,朱元璋高坐金銮,群臣环列。朱标垂手而立,面色肃然。朱瀚步入大殿,袍袖翻飞,一如既往地沉稳。他不曾多言,只是在朱标上奏之后,微一点头,恰似无声赞许,却足以震动百官。当日议毕,朱元璋召朱瀚至御花园闲谈。“瀚弟,今儿你那一箭,朕听说了。”朱瀚微笑:“陛下不必夸我。是虎太蠢,不识人间王法。”朱元璋哈哈大笑:“你倒是会说!但那太子……你怎么看?”朱瀚正色:“朱标骨子里不懦,只是太久被保护,不知何为权势锋刃。昨日之事,他心有惊,亦有悟。臣弟愿陪太子再行一程,磨其志骨。”朱元璋收敛笑意,望着远处春花摇曳,半晌未语。“那便交给你了。”数日后,朱标随朱瀚微服出宫,巡访西市。他头戴斗笠,衣著朴素,混在人群中,第一次听见百姓真话:“太子?我只听说小时候病得厉害,如今都不怎么露面……”“朝上还是靠那位王爷,听说那日虎口救人,一箭断生……”朱标默然不语。直到入夜,两人于小酒肆中歇脚,朱标望着杯中清酒,低声问:“皇叔,他们记得你,不记得我,是不是我不够好?”朱瀚缓缓摇头:“记不记得,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愿不愿意改变。”朱标望着他,点头:“我愿意。”朱瀚放下酒盏:“那便从今夜开始。回去以后,兵书换成《太公兵法》,宫中闭门听讲改为亲临操场——太子不是坐出来的,是打出来的。”朱标肃然起身:“是!”而在宫外某处府邸,烛光微明,一道阴影低语:“王爷护太子如此,恐将来你我再无机会。”另一个声音冷冷道:“世间哪有护得一世之事?等太子一日登基,他便是我们最大的威胁。”阴影轻笑:“那便趁他未成虎前,拔其牙。”京师二月,雪消冰解,街巷回暖。月夜初上,紫禁城外,幽幽灯火随风摇曳,一切仿佛平常,实则暗流涌动。“这香烤栗子……跟当年南京城下城口卖的有几分相似。”朱瀚接过纸包,轻轻一捏,手中栗子壳“喀”的一声裂开。他笑了,轻声自语:“可惜,没有可乐。”“你又在说些怪话。”不远处,一道轻盈的女声传来。朱瀚不回头,只是继续剥栗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脚步声轻快地靠近,来人是位着素衣的女子,青丝高束,脸覆轻纱,只露出一双极清亮的眼。“你若不想让人知道,谁能找到你?可你偏偏在锦衣巷吃栗子,若说不想引人注意,谁信?”朱瀚抬头望她,笑意淡淡:“你倒是越来越会调侃人了。”“若不调侃,你又怎肯说心里话?”女子在他旁边坐下,神色安然。她名薛妙音,是户部侍郎之女,自幼聪慧沉静,却不爱红妆之事,常以布衣行于街市。朱瀚与她初识时,正值一场市井风波,她持剑挡路,救下一名被诬良人。朱瀚从此记下她。“这夜色倒好,不如讲个故事听。”薛妙音支着下巴,望向远处月光。“什么样的故事?”“一个王爷的故事。”她眼中含笑,“他有龙血在身,却不居庙堂之高,也不羡云中仙,只愿护住他想护之人。”朱瀚低笑:“听着像我。”“本就是你。”薛妙音轻道,“只是你不肯说罢了。”朱瀚将一颗剥好的栗子递她:“你不怕我真是野心之人?如今朱标太子之位未稳,我若生心……”“你若生心,怎会与我在这里剥栗子?”她截断话头,接过栗子,“你所有所为,皆在护朱标。你也许不说,却处处为他开路。”朱瀚沉默了一会儿,忽而笑了笑:“你果真了解我。”“我了解你,胜过你了解你自己。”薛妙音认真地说。街角钟楼报子响起,一声比一声低沉。夜已深,街上行人渐稀。薛妙音起身整理衣袍:“我该回去了,明日你还得进宫。”朱瀚点头:“明日我要带朱标去南山射苑练弓。”“他不擅骑射。”“我也不是教他射虎,而是教他不惧。”朱瀚目光如水,“他若不学胆气,大明之重,难落肩头。”薛妙音看着他:“那你呢?你从不怕,却始终不说你自己想要什么。”朱瀚转身背对她,轻声道:“我想要的……你迟早会知道。”他不再多言,径自踏月而去。薛妙音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微微一笑。次日清晨,南山射苑,白霜未消,林间尚有寒意。朱标着一身暗红锦袍,手执长弓,立于靶前,额头已微微见汗。“再来!”朱瀚在他身后喝道,语气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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