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中胤将心中揣测告诉他,孙禹听他说完,当场大吃一惊,哑然失声道:“莫非这凶手跟孙府的人有仇?”
项中胤叹道:“或许就是孙府的人也说不定。”他凝视孙禹半晌,正色道:“倘若是这样,那不如引蛇出洞如何?”
孙禹露出恍然之色,惊道:“难道你想引诱对方出来?”
项中胤轻轻一叹道:“此法虽为下策,但有时最简单的方式,也是最有效的方式,或许对方真的会上勾。不过这件事,切记不能让孙老爷知道。”
孙禹瞧了他顷刻后,大惑不解道:“为什么不让我爹知道这件事?”
项中胤露出为难之色,沉声道:“倘若那人真是孙府的人,孙府人多嘴杂,搞不好无意间听到这消息,到时就坏事了。”
孙禹心中微懔,虽然要欺骗孙仲傅让他有些愧疚,可是一想到无辜之人惨死,他只得遵从项中胤的意见。以他多年当总捕快的经验,这种埋伏的确是越少人知情越好,所以项中胤所述并不无道理。
孙禹看了看棺材的尸体,吁了口气道:“若能找出真凶,那也无妨。”
项中胤大摇其头,叹道:“这些人死得真惨。”
孙禹脸色不自然起来,默立片晌,言语充满无奈低声道:“自从偃城的尸术士不断增多,这般凄惨死状,我跟几位捕快兄弟似乎也见怪不怪了,估计都看得麻木了。”
项中胤心中大奇,讶然道:“此话是何意呢?”
孙禹直接走到四口平放在一起的棺材,指着里头尸体,正容道:“这些人也是被摘去了内脏,而且还是不同部位。虽不知道凶手何意,但挑惹的意味很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