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拉什帝.詹宁斯跟顶石工业达成合作之后,他们并没有被史蒂夫.霍恩踢开。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他当然也懂。
而且相比较塔洛斯安保,史蒂夫并不怎么信任拉什帝.詹宁斯。
“拉斯蒂.詹宁斯……呵,一个田纳西的乡巴佬,什么白宫安全委员会直属?”
史蒂夫.霍恩冷笑了一声。
这家伙不是说自己的人有多专业嘛,正好可以把一些脏活交给他们去做。
至于钱,顶石工业最不缺的就是钱。
这个时候,史蒂夫.霍恩倒是想到了一个人,那个曾经在纽约见过面的贝尔.格里尔斯。
拥有自己的P公司真的是太方便了。
不过也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被人安上厄运之神的名头,很可能会影响公司的股价。
跟秘书交代完,史蒂夫再一次拿起电话。
……
小克里克两栖作战基地里,比尔.考克斯把行李箱放到了自己的单人宿舍里。
到这个时候,他才算是完全放下心来,刚才那一路上他总是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
时间已经到了午夜,不过就在他打算休息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比尔.考克斯感到了一阵头疼。
他等到电话响了七八声之后才接了起来,“史蒂夫,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然后语气有些不满的说道,“还有,我们不应该就这么直接联系的。”
听筒里响起了史蒂夫.霍恩的冷笑。
“好了,省省你的官僚腔调,比尔,尽快帮我联系一下杰拉尔德.皮尔将军。”
比尔.考克斯无声的仰头,天花板的白炽灯刺的他眼眶发酸。
他知道这绝对是代表着要出很严重的事情了。
……
清晨的诺福克市的空气中带着晨雾的湿冷,潮湿的海风裹挟着柴油与铁锈的气息扑面而来。
停泊在国家海事中心的威斯康辛号战列舰,在阳光下仿佛泛着冷光的钢铁巨兽。
那三门406毫米主炮炮管斜指天际,斑驳的锈迹与崭新的防锈涂层交错。
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二战时期的辉煌与冷战岁月的沉寂。
远处海军基地的汽笛声隐约传来,却丝毫惊不醒这艘早已退役的钢铁堡垒。
林恩.费恩斯站在这条钢铁巨兽的面前,显得是那么的渺小。
星条旗在码头的旗杆上缓缓升起,这家伙右手指向眉心站的笔直。
他是昨天晚上到的诺福克市,今天一大早就跑过来看升旗。
这是什么觉悟,这是宿醉的觉悟。
昨晚他被几个好久不见的损友拉着喝了一夜的酒,清晨从酒吧出来正好遇到了升旗仪式。
星条旗升到最顶端,费恩斯这才放下了右手,然后揉了揉自己抽痛的太阳穴。
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在额头上擦了擦,然后拿到眼前的时候,才发现这是一条白色的蕾丝小内内。
“WTF!”
有些呆滞的费恩斯完全不记得这东西是怎么到自己口袋里的。
两个八十多岁穿着二战水兵服的老兵从他身边走过,发出了一阵相当友善的笑声。
“年轻人就是精力充沛,想当初我也是……”
两个老兵越走越远,开始说着以前的丰功伟绩。
“Fuck……”
费恩斯骂了一句,然后把小内内团成一团随手丢进了垃圾桶里。
这特么一定是那几个无聊的家伙干的。
他随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打量着这个浑身酒气的顾客,“要去醒醒酒吗?先生。”
费恩斯没有理会对方,“去希尔顿酒店”
费恩斯盯着窗外掠过的海军基地围墙,铁丝网上挂着的“军事禁区“标牌正在雾中若隐若现。
几个小时后,梳洗一新的费恩斯站在国家公墓E区147号墓碑前。
前两天的雨水把“亚当.西弗,1972-2015”的铭文冲刷得发亮。
旁边还摆着半瓶没喝完的威士忌,看来不止他一个人来过了。
半个小时之后,他拎着两袋生活用品和一束鲜花站在了亚当.西弗家的门廊前。
“维多利亚,好久不见。”
亚当.西弗的遗孀维多利亚.西弗今天正好休假在家。
“上帝啊,林恩,你怎么来了。”
和去年葬礼时相比,维多利亚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
她和女儿的生活总要继续下去。
“我来办点事,顺道来看看你和汉娜。”
费恩斯笑了起来,“你看起来还不错。”
维多利亚做了一个摊手的动作,“还好吧,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就在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