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之间,但她却没有注意到,与她一同蹿过的青衣身影……
剑还没有刺入身体,夏景言又被猛的推到一边,但血溅当场的场面还是出现,夏景言虽忽然感到小腹一阵痛,却还是强行忍痛,瞪大了眼向自己方才站着的地方看去。
周染濯和夏景玄都看着自己的剑下冤魂怔住了。
陆朝芽被两支剑固定在那地方,周染濯那一剑横穿她右肩,并不致命,致命的是夏景玄那一剑,直穿她心脏,陆朝芽张大了嘴,她想喘气,但总疼的被打断,她想哭,但稍动一下就疼的要命,只能空洞而苍白的流眼泪。
疼!她这一辈子,从未这么疼过,但也值,因为,她的命换了夏景言活着。
“朝……朝芽……”
周染濯的手哆哆嗦嗦的,恐惧让他不断后退,渐渐的,能控制住剑的后手没了,陆朝芽因支撑不住寒骨剑的重而后仰倒下。
这时,夏景玄和夏景言才反应过来一般,疯狂的冲上前去。
“朝芽!朝芽……”
夏景玄连忙接住险倒地的陆朝芽,前后各有一支剑,叫他简直不知该把手往哪里放才能或多或少的减轻陆朝芽的疼痛。
可那没有用,刺心的疼痛不是单单知晓一个把手放哪里就能解决的问题。
“朝芽……朝芽你别走,你不能离开我,对不起我错了……”
夏景玄已然是不清醒了,话也不知该说什么。
这是让他的妻子亲手为他所杀!
陆朝芽却再没有什么生的希望,她知道她的时间不会多了,她只有最后一个夙愿,她血淋淋的手紧紧抓住夏景言的衣袖。
“姐姐……姐姐……把我的肚子刨开……把我的肚子刨开!我的孩子他能活,他能活……”
陆朝芽用尽最后的力气,作为一个母亲,她没法见证孩子的出生,但也一定要保住孩子的命!
强行喘气的力度渐渐的小,小到消失,眼泪也不流了,陆朝芽最后一眼看向夏景言,她竟笑了,她缓缓抬起手,像是要去擦夏景言为她而流的,痛心疾首的泪。
我们刚说要逃,可惜我要先走了,对不起。
我们说好要一辈子在一起,可我失言了,对不起。
我们说好一起嫁给心爱之人,教养子女,可我命数已尽,对不起。
我说过以后会渐渐变好,可我让你哭了,对不起。
但是,尽管就你一个人,你也要好好活着呀。
夏景言似乎能从陆朝芽的眼里读出千言万语,那原本短暂的一刻却变得如百年般漫长,她在等陆朝芽的手触碰到她。
可惜,来不及。
手垂下去了。
夏景言忽然觉得,既然最后一个可以依靠、可有希望的人也不在了,那自己没有什么活下去的必要了。
或许真是失去了太多,已然是痛到清醒了,没了心,夏景言发现自己面上也流不了多少眼泪了,身着白衣飘袂于众多悲离或恐惧惊异的情绪间,她冷的像冰。
没了,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