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翻了几下,里头倏地掉出一块铜制令牌,上头锈迹斑斑,已经看不出那行字是什么了。
想想还是暂时收起来,眼看时间差不多,琴师这个点应该快要带饭回来喂她了。
捏着那块令牌,她就想钻出洞窟。但走了两步才忽然想起什么般,又折回去,将地上那件唯一的银白外袍披在身上,又拿起一条绳子,学着琴师将腰间一系。
这是她每日最喜欢看的。
他归来时总要脱下那件沾染邪腥气息的外裳,半挽的发髻在经历一天打斗后,通常会有些散乱,另外一半长发泼墨似地铺散于脊背,映着那盏豆大的灯火,尾尖在腰间微微摇晃.
她喜欢琴师的腰,更喜欢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觉得好看,也非常直白地告诉过他。
但当时一身雪白里衣的对方,只是愣了下,便轻轻捏了捏刺猬的尖刺,一笑而过。
或许,他根本就没有把她当成正常人类姑娘看待。当然也很有可能在其眼中,自己就和街上那些吵着闹着要买糖葫芦的小姑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