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等事?”刘协迟疑了一下。
虽说他对曹昂非常信任,但依然不想去往曹氏地盘。
杨彪道:“所以臣来求见陛下,提前啰嗦几句,陛下来鲁阳,已经是底线,将来若有他人劝谏,万万不可到兖州去。
要不然到时曹氏一翻脸,陛下将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多谢杨卿提醒,朕知道了,”刘协皱着眉点了点头,对杨彪的话深表同意。
现在在这鲁阳,没有势力能约束他,他就跟幼龙在大海里一般,可以四处腾跃。
真到了曹氏地盘上,那就是龙困浅滩,事事都要听曹氏摆布,再一次成为傀儡。
……
鲁阳的一栋宅邸中,郭嘉坐在一株大槐树下,扇着蒲扇自斟自饮。
曹昂在赵云太史慈的指导下,练了一套剑术,累的出了一身汗。
有婢女给他送来湿麻布擦了擦脸。
待婢女走后,太史慈不悦道:“公子,咱们要在这鲁阳待到什么时候,听周元福说,每日运粮队络绎不绝,既然是养着朝廷,何不把朝廷带回兖州去?”
“那是早晚之事,”曹昂并没有跟太史慈说过整个计划,所以太史慈跟赵云一直蒙在鼓里。
至于典韦,对计划根本不感兴趣,曹昂吩咐一件事,他做一件事即可。
这时候,坐在槐树底下的郭嘉笑着揶揄道:“太史子义竟然知道心疼粮食了,不简单,不简单。”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此前就不在意粮食?”太史慈上前一把抢过郭嘉的蒲扇,给他用力的扇着风道:“我就知道你们不会坐视如此,有话就直说,我最讨厌别人打哑谜。”
“再扇扇这边,”郭嘉指挥着太史慈,悠然的拿起一个青铜酒樽,问道:“那你觉得,天子以及众朝臣在这里过的怎样?”
“整日好吃好喝,又无所事事,日子当然过的美了。”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让他们离开鲁阳,去往兖州?”
“要是换了我,我才不想走,除非……不得不走,诶对了,不得不走,”太史慈眼睛一亮,开始给自己扇风,冥思苦想道:“可是有什么理由,不得不走呢?
谁都别告诉我答桉,让我自己猜猜,猜猜。”
他把这件事当成哑谜来猜,想锻炼一下自己的智力。
“外敌来袭,”这时候旁边的赵云懒洋洋的接口道。
“对呀,外敌来袭,”随即太史慈瞪了赵云一眼,“我自己能想到,何必你来提醒?”
郭嘉抢过太史慈手中的蒲扇,饶有兴致的继续考他道:“那你就猜猜,从哪方有外敌来袭?”
“哪方?”太史慈皱着眉头滴咕了一句,倒背着双手走来走去道:“如今周边蛾贼都已经被清缴干净,又有谁会前来威胁鲁阳?”
突然他,一拍大腿,兴奋的惊叫道:“是杨奉,我想到了,是杨奉!”
郭嘉一口酒喝呛了,连连咳嗽着呵斥道:“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
……
洛阳,白波军大营。
杨奉一剑噼在桌桉上,恼怒道:“可恨,天子竟然逃了,留老子守个空洛阳,又有何用?”
此前天子悄无声息的离开洛阳,等杨奉知道消息,天子车驾已经快到鲁阳了。
杨奉一开始还没在意,只是派细作前往鲁阳,严密监视。
后来细作送来消息,皇帝与朝臣在鲁阳得到了曹氏资助,吃得好,穿的好,小日子过的惬意无比。
而他这里却早已经断了粮,军兵随时都要哗变。
他这才意识到,天子在他眼皮子底下熘走,是不会再回来了。
他只是傻乎乎的在这里守着这座空城,将来全都饿死,也没人可怜他。
在营帐里,杨奉暴跳如雷道:“我一路护驾至此,损失多少弟兄,如今竟然被曹氏小儿从中劫走,来人,点齐军马,老子要兵发鲁阳,把皇帝和粮食全都劫回来。”
徐晃在旁边道:“主公,那鲁阳离兖州不过近在迟尺,若主公率军前去,把天子逼至兖州怎么办?”
“不管了!”杨奉的怒火已经冲到了头顶,大声道:“难不成要我竹篮打水一场空?”
于是他不听徐晃劝阻,执意点齐所有军马,气势汹汹的向鲁阳杀了过去。
……
在曹昂的帮助下,这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鲁阳城。
顿时,满城的文武百官都恐慌了起来,纷纷聚集到临时皇宫之中,商议对策。
这临时皇宫就是原来的县衙,规模并不大,这么多的朝臣待在里面,显得非常拥挤。
少府田芬气急败坏的道:“这才过了几天舒心日子,杨奉偏偏又来捣乱,太令人生厌,贼寇就是贼寇,这白波军当初就不应该招惹。”
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