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之前,没有任何存在和事物,世间的一切瑰丽事物、生命、规则和秩序均出自于她那极具象征性与代表性的柔和光芒,甚至,就连所谓的想象力也是。
帕佩图阿,从有到多,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但是从无到有,那是神的领域,真正的禁忌,你我皆无法触及。”
阿那杜耶,警告着帕佩图阿,让她心存敬畏。
然而帕佩图阿却满不在乎,她野心勃勃:“我知道了。”
她抬头看向那柔和的光芒,那至高之处,那里,有着被赞美为造物主的存在。
她太卑微了,甚至不敢离开母链河畔,因为大全能宇宙到处充斥着知能领域,踏入他人的知能领域中,就意味着,她成为了别人领域上的生命,就像是别人草原上被放牧的羊群。
那些拥有知能领域的起源生命从不说自己是牧羊人,他们自称牧羊犬,他们只是代替上帝、造物主、至高主宰来管辖着这些绵羊。
母链河畔是少有的净土,这里似乎被默认,拥有某种自由——最初之光便是自母链河中穿过,接着照耀了整个大全能宇宙。
“阿那杜耶,你不觉得我们像是活在一个囚笼里吗?
大全能宇宙铺满了各种各样的知能领域,成为一片又一片草原。
那些起源生命麾下的战士们,到处监控着我们,保证我们对上帝的信仰。
尤其那些巨鹰,禁止我们靠近大全能宇宙的边界。
于是我们连逃离这牧场的资格都没有,阿那杜耶,我不想做一头绵羊。”帕佩图阿试图用语言诱惑着守河者。
对方也是起源生命之一,只要有阿那杜耶的支持,她的野心就有了初步实现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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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佩图阿,你知道的太少,会得更少,你根本不明白,保护和囚禁的区别。
你不想困居于草场上,觉得大全能宇宙之外,有着自由。
你根本不明白那之外的虚无,会令你的存在概念被彻底抹除。
你不想当绵羊,有野心,我可以理解。
甚至你只是想要成为牧羊犬,我也可以把我放弃的资格重新拾起,我可以给你我的知能领域,让你拥有一片草场。
可是,帕佩图阿,你太让我失望了……”阿那杜耶对于彻底暴露野心的帕佩图阿没有任何的容忍,“滚出我的守护之地,帕佩图阿,这里不再是你的容身之处了。”
没等帕佩图阿找到任何借口,阿那杜耶,便将这自以为是的小家伙,扫出了他所在的河段。
母链河同样排斥着帕佩图阿,作为母链河意志的延伸,阿那杜耶的决定,其实就是母链河的选择——阿那杜耶对这些母链河中走出的生命之所以照顾,也是这个原因。
窒息!帕佩图阿第一次见识到了起源生命的力量,那完全就是一件斗篷一样的阿那杜耶,掀起的风明明平平无奇,却裹挟着她,令她挣扎不得,就这样划破天空,擦过数片草场,落到了一处远离母链河的知能荒漠上。
并没有什么狼狈不堪,在柔和的风中落地,帕佩图阿对阿那杜耶和母链河暗暗恨了起来。
接着她开始在这片没有知能领域的荒漠之地上前行。
这里不是草场,没有牧羊犬,但也没有太多的福祉,这里是三大天使赐福的缝隙之地。
帕佩图阿没有其他起源生命那样的知能,她不知道,正常的生命有多脆弱。
她不知道永恒的生命,没有生老病死,可以飞行,可以操控能量物质,意味着什么。
她只知道自己很弱小,她很不甘心,她要获得创世神一样的待遇,不,她就是要成为创世神。
“这样,所有的目光,才会都看向我,再没人忽视我的意见!”她从来没有注意到,母链河对她的宠爱,长到已经无法去计算岁月几何,就连送她离开,都太温柔。
渴望关注,渴望他人对自己的重视,这似乎是生命永远的本能。
帕佩图阿在荒漠中的快步前行,止于天空狱的飞过。
那是一种非物质生命体,极其庞大,飞过的时候,整片天空都会化为黑暗,天空狱会贪婪的享受打在它背上的所有光芒。
但为了不让某一个地方永久化为黑暗之地,天空狱是永不停歇永远飞行着的。
天空狱笼罩下的知能荒漠,是一片连绵起伏的大山。
帕佩图阿正爬向其中一座大山。
她的体型对比大全能宇宙的所有生命,都寻常而普通。
可事实上,她从阿那杜耶那里得知过,她比起大全能宇宙之外存在着的普通凡人,庞大到宇宙都如她手中的沙粒一般。
此刻,帕佩图阿眼前这座高山,比起天空狱渺小得很,可帕佩图阿对比这高山,就如高山对比着天空狱。
对于如此庞大的山体,她那所谓的飞行,跟爬升没有区别。
没有力量,漫无目的的流浪,帕佩图阿也不知道自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