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强忍心中无语,再次朗声道:这座小城,坚守不到两日,甚至连日落都坚守不到……都归降吧,婼羌部众们,归降我大秦吧。
楼兰能给你们甚么?在彼辈眼中,尔等永远只是外族而已!
而归降我大秦者,便皆是我秦人,我等同宗同源,不会分彼此……莫要为你家首领一己之私,葬送全族!
咻——咻——咻——
秦墨的劝降之言,大抵触动那位婼羌部首领的逆鳞,不等他话音落地,一支羽箭便射了过来。
啪——
有亲卫轻挥手中大戟,将飞至近前已无力道的羽箭拨落。
咻咻咻——咻咻咻——
但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箭矢。
秦墨轻磕胯下马腹,汗血白马立即退入大阵之中,亲卫们紧随其后。
他本就在弓弩射程之外,这一退羽箭尽数落空,不过城上的婼羌部众,眼看秦墨被箭矢逼退,却宛如打了大胜仗一般。
嗷嗷嗷~!!!
兴奋而狂野的啸叫战吼,响彻婼羌城上空。
中军大纛旗下,张良迎上秦墨苦笑道:主君方才之言,我先前便已说过,主君又何必浪费口舌呢?
秦墨点点头,探手拔出战剑,寒声大喝道:传令,四面齐攻,日落之前,攻下此城,青壮皆为苦役,十年方可赦~!
喏……
亲卫肃然应喝,策马扬鞭散去传令。
咚——
咚咚——
咚咚咚——
与此同时,有节奏的战鼓声,随之敲响。
其他三面围城之军,听到战鼓声后,亦是随之敲响战鼓,四面之鼓汇聚,宛如一声,却又震彻天地,催人心魄。
戍卒锐士在战鼓声中,快速出前,布置火器阵地!
城墙上的婼羌部众,眼见秦军赶了一天的路远道而来,居然连休息也不休息,便大张旗鼓开
始攻城,终于愕然停下了兴奋的啸叫战吼。
秦墨和张良的劝降话语,此时浮现在所有婼羌部众耳边:【这小城……守不过日落!】
咚——
战鼓敲下重音,霎时万籁俱静。
一通鼓毕,四面之军,齐呼大风,声势直冲云霄!
风!
风!!
大风~!!!
呼呼呼——
嘣嘣嘣——
嗵嗵嗵——
三种远程火器同时发射,瞄准了壕沟之后的吊桥,以及吊桥之后的城门。
城上的婼羌青壮们,满脸茫然的看着,那些拖着尾焰,冒着青烟的火器,击中吊桥和城门,或落在其下。
轰轰轰——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随之而起,冲天的火光和硝烟,把所有婼羌部族众,吓得齐齐一缩脖子。
继而,脸色煞白的抱头趴在城墙上躲避!
他们虽未领略过远程火器的威力,但在前些日,却在猝不及防之下,被蒙恬率领的骑兵收割过一波,也尝过羌人骑兵投掷的单兵霹雳弹。
所以倒也知道,如何能有效躲避火器爆炸的杀伤!
不过,远程火器的威力,实在太大了,是单兵霹雳弹的几倍,乃至是十几倍,已然远远超过他们的心理预期。
在他们抱头趴在城墙上瑟瑟发抖之际,却不知城下的吊桥和城门,早已被远程火器集火,炸的破烂不堪。
嘭——
拉扯吊桥的绳索断裂了,残破不堪的吊桥落下……由于太过破烂,落下后便四分五裂,掉在壕沟中,却是无法过人。
但这并不能阻挡攻城军队的步伐,披着甲胄的奴军,两两一组,一人持大盾,一人扛锹铲,迅速冲到壕沟边,在远程火器和弓弩的掩护下,迅速挖了泥土,往壕沟里填。
城上的婼羌部众,大抵发现了秦军正在填壕沟,呼嚎着同伴起身放箭阻拦。
可刚一露头,便遭到了远程火器和弓弩的铺盖打击,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婼羌部或许平时也不怎么受真正的西域人待见,或者说不受楼兰国的待见,所以披甲率并不高。
当然,也有可能,他们部族中的甲胄,早已被征调走,去支援前线了,填壕奴军身上的甲胄,原先未尝不是属于他们。
而且,纵是有甲胄护身,也挡不住威力巨大的远程火器……
简而言之,婼羌部众明明是居高临下,他们的死伤,却是奴军的数十倍以上!
婼羌部众被打蒙了,终于明白秦军的恐怖,也终于明白先前的骑兵不攻城,并非是因为攻不下,而是懒得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而是觉得他们属于可以被收降者。
否则,早便破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