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绝色,在出现的那一刹那,竟让在场莺燕失色
“你是哪家没规矩的秀女,面见帝王,你竟敢大不敬遮面?莫不是貌丑无盐,不敢见人?”
有人扯了扯正说话的这位世家小姐,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当初云王妃曾为西南玉面公主的事。
“哦——”
那女子拖长了尾音,得意笑道:“原来是个想效仿皇后娘娘的赝品,只是你虽然学了她脸戴面具,却未必能得陛下青眼,说不定还会因这东施效颦被陛下不喜,将你打出宫去。”
“他不敢。”
出人意料的,面具女子还答了一句,只是她这话中的‘不敢’以及不敢的那个‘他’到底指的是什么,竟让在场所有人发愣。
他不敢?是说帝王不敢吗?
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嘲笑这女子口出狂言,那边华盖重重,竟然是帝王的仪仗朝这边来了。
众人请安行礼后,都不太敢去直视那位英俊威严的年轻帝王。
倒有之前记得那面具女子效仿先皇后的事,想告状的,之前还站在女贞花树下的丁香色身影却早已消失了。
傅佑霆端坐御撵之上,威势愈隆的他不怒自威,阴郁的眼神扫过这满园的莺莺燕燕,脸色不大好看。
要是换做其他人,他找将人革职罢官了,可偏偏做这事的是阿瑾的父亲。
他照顾她家人,所以还留了一分薄面,此时却也是愠怒,“把云侯叫来,朕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等云渊哼哧哼哧跑来面圣,一众世家女子早已经跪得双膝酸软,可帝王别说多看她们一眼了,坐在御撵上的脸色也越发难看,显然嫌弃她们嫌弃得紧。
云渊的说辞倒也和朝堂上那些老臣如出一辙,无非是劝他充盈后宫,早日开枝散叶之类的。
又推说自己因为是国丈,也是被众臣逼迫来做这事的,想着陛下不听别人的劝,总归给他这个老丈人几分薄面。
傅佑霆冷哼一声,看向他的眼神隐含怒气,“朕此生之妻,唯有云瑾一人,这后宫不会进人,你们若是看不惯朕做派,那另拥明君便是。”
他说得斩钉截铁,倒是吓得所有人伏地请罪。
只是在这所有人谨小慎微的时候,那抹本隐匿在花丛中的身影就显得扎眼了。
傅佑霆眼光毒辣,一眼就看见那里有一抹一闪而逝的衣角,以为是哪家不懂事的秀女。
可等视线上移,落在那女子脸上的面具上时,近侍察觉帝王脸色大变,还不等他们反应,人就已经从御撵上飞掠而出。
那一小簇半人高的花丛根本不能藏人,等帝王一把将那女子揪出时,还有贵女暗中得意,帝王面前躲躲藏藏,轻则罚个御前失仪,重则怕是要被当成刺客了。
却不想她们的嘴角只来得及微翘,那个威严疏离的男人就已经把人拥入怀中,竟似稚子般失态哽咽起来。
“哈哈哈哈,乖女啊,爹就说了,陛下只对你痴情,又岂会看上其他人,还弄这么一出,真是多此一举。”
云侯在后拍着掌,却很快被禁军统领捂住嘴巴拖走了。
不只是他,在场的所有人很快就被悄无声息地清退,这方花园只留了两个久久相拥的身影。
“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云瑾有些懊恼,她半年前自云塔上跌下,落入毒瘴中昏迷不醒,幸得周神医出手相救,又在岛上休养许久才恢复。
而后,她又秘密处理了长生诀和云氏妖人的事情,耗费了些时日。
半月之前她才回到都城,知道天下已经易主,傅佑霆做了新帝。
那一刻她竟不知他们之间还是何种感情,故而想借父亲之手试探一二。
却不想她还没来得及观察傅佑霆对那些女人的态度,便被他抓贼一样揪了出来。
“我怎会认不得你——”
傅佑霆一个大男人的声音竟然哽咽起来,要不是他象征帝王威严的珠冕不住地在云瑾的眼前晃荡,云瑾真要以为这是个找自己要哄的孩子。
傅佑霆颤抖着取下了她脸上的面具,等真正看到这张失而复得的脸时,双目早已不受控制地湿润。
他没说自己不眠不休在云塔边上找了半月,也不说自己行尸走肉一般回来登基即位,只等天下安定,就随她而去,一切的一切,在这一刻都再没了深究的意义。
回来就好,回来了,就好。
“你怎么不问我长生诀的事?”
他不问,倒是云瑾先疑惑上了,难道他就不好奇周奉天为何会冒死将她救走吗?也不好奇那能令所有人疯狂的长生诀。
“不问了,你好好的回来就好了。”
傅佑霆犹抱着她,似一刻也不愿分离。
云瑾叹息一声,缓缓展开手中的一本小册子。
傅佑霆抬眼去看,那封皮上是泛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