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认错了?可是你听错了?
宋非寅真这么说的?
施府。
高堂上老妇听得禀报,直接惊得坐起。
梁副将一边说,一边也是光怪陆离的神情:我们在宋家的暗子就是这么禀报的。
不论是宋诚,还是施二姐,都对此不敢置信,欲要大发雷霆。
不可能,绝无可能!施夫人手掌攥着扶手,指尖发白,这必是那***与宋家作得另一出好戏!
更何况……
她望向台下宝箱,正是梁副将昨夜从客栈取回的宝物。
内里的东西,她悉数看过,哪一样不是价值连城?
有这份手笔的人,岂能是普通海商之子?
宋非寅要独吞这条渠道!
梁副将深吸一口气:可那渠道是什么,我们都搞不清楚!
若真是如此,夫人……是不是要让老爷发话了?
施夫人沉思,已是有些犹豫了。
真要闹得老爷出面,对谁都没好处。
宣慰司如今势大,施家看上的是大明舰队下西洋蹚出的一条海路。
如果这条路能让施家掌握,商路连通海外,才是真正的黄金大道。
若只为一个不知哪来的豪商,让老爷误以为是子女争权夺利,肯定会大发雷霆。
可要不坦白……
真让宋非寅得了什么路子,后悔晚矣。
施夫人最后再看那箱宝物,倒抽凉气:会不会,这宝物就来自海外西洋?
先不管了,去查,查那一行人的踪迹,密切盯住宋非寅和那贱种,包括宋诚!
是。
待梁副将离去。
施济孙走上台前,为母亲揉肩:母亲大人,其实孩儿有一个想法,不知当不当说。
有屁就放!
施济孙嘿嘿憨笑,便走到侧边,蹲在母亲身旁道——
暂且不提那‘海商,的问题。
昨夜,望海阁之事被无数人目睹,宋非寅对我二姐大打出手,我二姐更是口出‘休书,之言。
他一介赘婿,怎能如此欺辱我二姐呢?
这事儿如果传得大了,宋非寅就骑虎难下了。
要么来我施家,到您和父亲面前,负荆请罪,求得原谅。
要么就一条道走到黑,与我施家决裂。
若他选了前者,来到父亲面前,还敢有所隐瞒吗?自然而然要将那一行人身份道破,如有利益可图,总是在我施家。
若他选了后者……
那必是那一行人的商路渠道,让他有信心能甩开我施家制衡。
但到那个时候,父亲可还会容他?!
宋家亡矣!
这番话落下。
施夫人不可置信看向儿子:你什么时候这般醒目了,这是你自己想到的?
施济孙道:那还能有谁帮我?
母亲,我虽自认不如那***,但这些年也在父亲、母亲身旁耳濡目染,学会不少。
….
此法虽然可直指要害,但也要伤及我施家颜面,就算是我施家休了赘婿,外人看来,也是施二姐管不住男人!
施夫人冷笑:她管不住男人,何能管得住巨港?女儿家就该行分内事,相夫教子!
此事我去安排,我倒是要看看这宋非寅还有什么后手!
自施进卿掌管宣慰司,施家大小事宜都是施夫人主持。
施夫人当然也不是善茬。
早年也是豪族之女,因有其助臂,才让施进卿逐渐崛起。
在这巨港城中,施夫人也有一批死忠。
仅两日间。
望海阁之事就传遍大街小巷,上到豪门巨族,下至窜街小贩,就连渔港的渔夫都笑谈一句,施二姐被那宋非寅裹了头巾,还是绿色的。
绿帽子一说流传已久。
元代便有札文,凡娼妓之家,其家属须裹青巾。
巨港宣慰司。
衙门高堂,施进卿看完属下汇报公文,大发雷霆:于巨港,安有宵小敢辱我施家?!
公文上写明望海阁上所发生的大小事。
包括宋奇要侮四姑娘,再到宋非寅与施二姐大打出手,言出休书。
无论哪一件事,都因宋家所起。
公事暂歇,随我回府!
施进卿是有野心在的。
即便巨港宣慰司依赖大明建成,且主要战力、武器都源自朝廷支援,但他并没有被架空,反而将此经营的犹如铁板一块。
若非出了这档子事儿,唯逢年过节他才归家。
宣慰司车马皆动,声势浩大。
城中子民所见车架,便知晓这是宣慰使大人出行,皆躬身礼让,甚至有人施礼跪拜。
当他回到施府。
堂中已有大小管事聚集,为首得赫然就是一子两女,与那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