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延刚推开院门,就看到院里多了一道身影,嘴里的话瞬间咽了回去。
王福贵!
他来做什么?
这会儿,听到刘延的叫喊声,正在院里和夏彩莲说话的王福贵回转身来,不由一愣。
“哟,是刘医生回来了啊!咦?这是……鲁花生!他咋了?”
不知怎的,看到满身是伤的鲁花生,王福贵忽然联想起昨晚逃跑的那三人。
难不成,其中就有鲁花生么?
刘延没料到王福贵这么早跑过来,鲁花生同样如此,他听王福贵这么一问,有些心虚,
尴尬地笑了笑,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刘延忙转移话题道,“王村長,大老早的你过来有啥事?”
王福贵愣了愣,旋即讪笑道,“哦哦,我过来是找你的,没想你不在家,就和彩莲聊聊。”
刘延皱眉,“找我干嘛?”
王福贵说道,“也没啥大事,就是想问问你日子选好了嘛,村医务室明天就要竣工了。”
刘延眉头一挑,“这么快啊,那就择日不如撞日,明天竣工,后天开业吧!”
王福贵一听忙点着头道,“诶诶,那就后天,咱说定了哈!到时要父老乡亲都来庆祝庆祝!”
刘延笑笑,“行,这事儿你安排,还有别的事儿吗?”
王福贵摇摇头,“没有了没有了,你还要给鲁花生疗伤是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哈。”
说着,就冲夏彩莲笑了笑,准备离开。
可刚走到鲁花生身边时,又忽然问道,“鲁花生,你咋伤成这样?是在哪里伤的啊?”
刘延闻言顿时心里一紧,王福贵当真是老奸巨猾,都已经开始怀疑鲁花生了。
这下可如何是好?
就在刘延寻思之际,只听鲁花生憨厚一笑,“王村長,咱是在你的地盘上受的伤!”
“鲁兄,你……”刘延面色一变,赶忙提醒。
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同样激动的王福贵给抢声道,“啥?你在咱们村受的伤?”
“啥时候受的?是咋回事啊?”
看着王福贵满脸的狐疑,刘延那是为鲁花生捏了一把汗!
鲁花生继续笑道,“那我说了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就是你们村的张春明打伤了我!”
“张春明?”王福贵有些错愕,问道,“他打你做啥?”
“嗨!昨晚我在山里下桩抓野兔,没想碰见张春明也在抓,他就说我抢了他的地盘,要我滚蛋,我不滚,就大打出手了呗!”
鲁花生说着嘿嘿一笑,“王村長,这事儿你看咋整?张春明是你们村的人,我伤成这样啥活也干不成,医药费生活费啥的,你得给我想想办法啊!”
“啊这……”王福贵一听不由汗颜,原以为这货就是昨晚逃跑的三人其中之一,却不想是被张春明所伤,看来是搞错了!
像这种情况,他身为村長可以管,也可以不管。
但是想想鲁花生死皮赖脸的性格,王福贵咋可能管,他躲都来不及呢。
更何况,他现在也没有那个心思多管闲事!
村医务室后天开业,这才是当务之急,他得集中精力对付刘延!
于是尬笑道,“哦,原来是这样啊,你不要着急,先治好伤再说,张春明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一旦我发现他回村了,就第一时间通知你哈!”
“那啥,我上午还有个会,我得赶紧回村委会了,刘医生,鲁花生就拜托你了!”
话毕,王福贵头也不回地就匆匆离去,好像生怕被鲁花生纠缠似的。
见状,刘延也是松了口气,想不到鲁花生还挺机灵,半真半假的就把王福贵给吓跑了。
“彩莲姐,快把门关上,再去烧点热水,一会儿我有事和你说!”
刘延一边把鲁花生扶进堂屋,一边回头道。
“诶,好的!”
夏彩莲应了声,忙完后就跟着来到堂屋里。
刘延一本正经道,“彩莲姐,鲁兄是为咱们的事儿受的伤,并非抓野兔,刚才是糊弄王福贵,还有就是,牛大山和金凤婶没有死,他们和张春明在一起!”
说着,刘延就把昨晚山洞里的情况,简单陈述给了夏彩莲。
夏彩莲听闻后,十分惊喜,谢天谢地谢鲁花生,还一个劲儿地感慨着吉人真的自有天相。
只是感慨过后,又为麻子和大头的遭遇感到惋惜,同时也十分郁闷,金凤婶怎会和张春明在一起?
对于金凤夫妇和张春明玩耍的事儿,刘延没有细说,只是强调道,“此事蹊跷,在没有弄清楚之前,切记不要声张!这段时间,就有劳彩莲姐帮忙照顾下鲁兄了!”
夏彩莲自然不会推辞,便一口应承下来。
……
当晚,刘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经过一天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