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意一把推开萧晏,又顺手拢住他敞开的衣领,遮住他的胸膛,低声道“那是另外的价钱!”
她转向饮冰,食指的指尖紧张地蜷缩着,露出微笑“饮冰,你怎么又不好好休息。”
饮冰抱着一个黑色的盒子,走到楚意面前,把盒子放到桌上,小声道“这个黄金,我用不到,给阿意吧。”
楚意打开盒子,里面是楚霆骁刚赏赐给饮冰的一百两金澄澄的黄金。
楚意猛地看向萧晏。
后者眼中毫无波澜,仿佛没有看懂她的信号。
“你明月阁内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父皇那边的府邸不出半月便能布置妥当,你也就可以搬出宫住了。”她忽然意识到这件事,红唇抿了起来。
“能在上京自由自在固然很好,但我不要。”萧晏拉住了楚意的手,紧紧握着,认真地说。
他不等楚意说什么,又轻飘飘地说“臣会亲自回绝此事,毕竟,臣可是无比危险的雍国质子啊,还是应该留在公主身边,由公主好好监督臣才是。”
“那个府邸是父皇的一番心意,你不住岂不是……”
楚意还想劝他,虽然她心里希望萧晏留在宫里,但因为自己是一个渴望自由的人,她知道失去自由的滋味,所以她不希望将萧晏困在皇宫中。
她爱的人,应该是展翅翱翔的雄鹰,而不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雪狼。
萧晏瞥了一眼饮冰的黄金,薄唇上扬着,不紧不慢地说道“那个府邸我用不到,你拿去典当了,然后交给你的控鹤司做军费就好。”
这不比黄金百两多嘛。
饮冰摇了摇头离开了大殿。
唉,她果然还是失业了。
气氛再一次变得粘稠甜蜜,两人的呼吸缠绕,唇瓣几乎触碰到了一起,似有似无。
“殿下——嘶——”
枕雪猛地转身,内心尖叫,语气颤抖“没事,奴婢走错了,你们继续。”
片刻后,她将煎好的伤药端上来“殿下,这是御医交代萧公子要喝的药。”
楚意板起脸看向萧晏,面无表情地吐出一个字
“喝。”
萧晏拧起眉头,鼻尖都皱了起来。
“这闻起来真的很苦,阿意,我其实没什么大事,能不能——”
“不能,”楚意义正言辞地打断他的话,“这是治外伤的,必须要喝。”
萧晏闻到那苦涩的味道,俊美的脸都有些扭曲,忽然想起自己刚来雍国时张小年送自己喝的药。
他怀疑那药里面有黄连!
萧晏凤眸阖上,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就在他闭上眼睛的瞬间,楚意的唇贴了上去。
他的下颚被她捧住,抬起来,微凉的呼吸和甜甜的桃子糖味道,一起过渡到了他的嘴巴里。
她的唇为什么能这么柔软呢?
他刹那间惊讶地睁开眼睛,清透的眼眸满是不敢置信的欢喜,心里一下子被甜蜜填满。
楚意长长的睫毛像是两片柔软的黑色羽毛,轻柔地落在他的心上。
萧晏压抑着凌乱的呼吸,猛地反扣住她的腰肢,用力回吻。直到两人都沾染上糖果的甜味,直到那甜味几乎在口中消失。
“这,这下可以喝了吗?”
楚意被萧晏松开的时候,气息不稳地喘着,指一下桌上的汤药。
萧晏琥珀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忍不住舔了舔唇角“没有味道了。”
楚意“什么没有味道了?”
“我还想吃糖。”他凑近她的唇,沉声说道,气息炙热。
楚意直接掏出一颗糖塞到了萧晏嘴巴里,耳尖嫣红。
在她的监督下,萧晏总算把汤药喝了。
枕雪这才重新出现,定了定神,恢复了一贯的温和与冷静“殿下,小年那边得到消息,苏景渊,要回京了。”
“还有,这是大殿下给您的回信。”
楚意愣了愣,接过信件看完后,眼中显露出几分惊讶。
之前她希望楚凛帮调查范和铁铺的事情,还写信提醒楚凛,苏景渊可能有问题。
不过,第二封信如今应该还没送到北府,楚凛回信针对的是自己的第一封信。
“大哥果然也调查到了范和铁铺的罪证。”楚意说道。
“而且他虽然还没收到我的提醒,但他说就在他接到我给他的信那日,苏景渊也接到了太子的信,从那日起,苏景渊的精神就不太对,直到近日,苏景渊忽然决定回京,大哥说,让我们做好准备。”
正所谓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苏景渊的异样,更证实了他的问题。
枕雪忍不住低声问道“那贤妃的事……”
楚意咳了咳“看来该做好准备的,是父皇。”
她深吸一口气,吩咐道“这件事你亲自去告诉父皇吧,那个……委婉一些,就说一切还只是宜嫔和我的猜测,他自己判断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