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前面不远,好像有个东西,昨天晚上还不在那里。”
李重润刚醒,就收到了值夜的十的报备。
“什么东西,还能让你吓跳?”
骑着盖雪从马队避风的矮丘后面绕出来,李重润就看到前面清晨的雾霭之中隐约有棵树出现在了那里。
草原上草很多,树很少。
就算有几棵树,也都是生长在山脚下或者河道边这种水源丰富之地。
为了隐藏行踪,避免遇到逐水而居的突厥部落,马队补充完水源之后便特意远离了大黑河,所以放眼望去,并没有什么树的存在。
只不过晚上的功夫,怎么就长了棵小树出来?
还是在做完马队目力所不能及的不远处长出来的。能生长这么快的植物也不是没有,比如竹笋这种资深伏地魔也能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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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昨天晚上也没下雨,开春的时间也早已经过去,就算是竹笋也不能违反自然法则不是,更何况还是棵树。
“过去看看。”
李重润本来想亲自过去看看,只不过兄弟们本职工作做得倒是极为坚决,还不等李重润安排,就已经策马冲了过去。
没多大会儿的功夫,前去探视的众人就已经把那颗小树扛了回来。
“就是个树枝,让人给插在地上的。”十有些紧张。“会不会是我们被人发现了,特意留下记号示意追兵跟踪?”
“留记号也要留得隐蔽些才是,这么显眼的地方留记号,更像是给咱们看的。”
李重润觉着事情应该不是那么简单。
树是很常见的白桦树,这东西可以引火,入药,甚至是提供水源,所以很受突厥人的欢迎,经常会随着部落带些砍下来的枝丫,每到地就插得到处都是。
只不过这个白桦树应该不是突厥人专门用来扦插的那种枝条,更像是随手从树上砍下来的。
树杈呈y字形,还没长出新叶,只不过有些芽苞正准备萌发。树杈的交界处有个伤愈的节疤,只不过裂开了道缝隙,略微往外鼓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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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都只是截普通的树枝罢了。
拿在手中随手晃了晃,节疤裂得更大了些,吸引住了李重润的眼光。
按道理这种愈创组织应该很结实才对,不会是这么轻松就裂开。
用小刀仔细地挑开了那块节疤,里面漏出来了洁白的木质,小片颜色略有不同的树皮正镶嵌在里面。
“树皮里面还会再长树皮?”
李重润有些疑惑,随手抹,那片薄薄的树皮就掉了下来。“应该是有人塞进来的。”
小片的树皮在空中翻飞了数个跟头,翻面掉在了翠绿的草地上。
行小字出现在了李重润的眼前“行踪已泄,谨慎行事,当心埋伏,知名不具。”
“这是?有人在向我们示警?”
李重润捏着那小片树皮,嘴里喃喃地念叨了两句。
——
字迹是用铅笔所写,此物王蓉直是放在胭脂铺子里面当化妆品卖的,价格很是昂贵,几乎不可能出现在这草原之上。
“会不会是监察院的人,跟着楚王求亲的队潜伏下来的自己人,知道了咱们的行踪已经暴露,这才找机会跟咱们示警?”
既然行踪已经暴露,马队便急急慌慌地起程,准备抓紧赶往目的地而去。
在马车里,裹儿跟李重润分析着事情的关键。
“监察院没有同僚潜伏在突厥,据我所知,凤仪卫也没有。”
作为监察院的头头,李重润前些日子终于搞明白了自己手下有多少密探。
“会不会是父亲的人?”
父亲的人,自然就是当初跟着李隆基并来突厥的那帮汉人。
“有可能,只不过李老实在没理由帮我。”
李重润思虑了半天,最后还是把这个问题抛在了脑后“取方镇图来,我看看前面有没有地方可以打埋伏。”
既然对方提醒自己会有埋伏,李重润便准备找找什么地方才是埋伏的关键地点。
眼下都是望无际的大草原,自然不是适合打埋伏的最佳地点,不过从方镇图上看,前面不远便是大青山和黄河的交汇处,条名为呼延谷的河流径直注入黄河,硬生生地讲阴山斩为了两截。
在两河两山的交汇处,可以通人的便只有黄河边条极为狭窄的走廊,边是巍峨的阴山,边则是曲十弯的滔滔黄河。
“如果我要打埋伏,自然就会选在这里。”
李重润指了指方镇图上的那个河口“必经之地,又极为险要,只要想追踪咱们的这帮人不瞎,实在没有什么其他的地方可以选。”
在马车上召开紧急军事会议很有成效,虽然具体打过仗的也只有老郭人,不过群人还是商量出来了个对策。
“先打探打探消息再说,到底有多少人准备坑咱们,值不值得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