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艰难了往前挪了一阵,突然狂风夹着片片雪花,就这么卷了过来。
“不行,得找个地方避上一避,不然我们还没爬到顶,就冻成人棍了。”她在大风中喊到,声音都有些飘忽了。
昼夜的温差,加上寒风四肆,栈道顶上边缘处,马上就结起了一根根的冰凌。
“此处无洞更无平坦之地,我们要如何躲避?”
杨瑞看着自己锋利的指甲,已然想到了一个主意,既然已经当了开山工了,那么索性再做的彻底一点。
雪地上能掏雪洞,那么老子在山壁上掏个石洞有何不可。
“老大,你站着先别动,我要过来选个好地方。”
“佳佳,你搂紧我的脖子,贴我背上,别把头冒出来。”他朝她俩喊道。
杨瑞往前挪了几步,见此处栈道稍为深一些,栈顶也还算凑合,就挑在此处下起了爪。
‘噌噌’‘咔’‘嘭’,一爪子,两爪子,他边刨边数着。
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这指甲的利害,简直削石如泥,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被他刨出了一个深坑来,已够一个人斜身躺下了。
碎石岩屑不断往外飞腾,杨瑞双爪加大了尸气,疯狂的往里刨着,
坑渐渐变成了洞,他不止直的往里刨,还开始往两侧加扩了起来。
马佳佳是看不到洞外夸张场面,而马灵莎正好贴在外面的栈道之上,只见里面不时飞出一堆堆的碎石屑,不禁看得呆住了。
‘咔嚓’他掰下了一块较大的碎石,也是最后一块,终于咱杨瑞的掏山洞计划,它成功了。
将这石头往外一丢,解开背上的绳子,将马佳佳放在了洞中。
然后再一拉腰间的绳子,可能当时太过兴奋,用力过猛了,一个大美女瞬间就被他卷进了怀里。
他单手抱着她腰,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她,一时不知所措。
“你...你还真...真挖了个洞出来。”她俏脸绯红,连忙挣脱了他的怀抱。
杨瑞回过了神来,挠了挠脑袋,嘿嘿笑道:“是啊,怎么样,比雪洞要宽敞吧。”
风由西北吹来,这洞被他挖得较深,只有零星的雪花往里飘来,三人终于可以透口大气了。
马灵莎笑嘻嘻的,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他:“杨大哥,想不到你的爪子还有这个作用,让我好好瞧瞧呗。”
一听这个,再看她的表情,活脱脱一个少女版“张清泓”,这是拿他的指甲当宝贝了,惦记上了。
杨瑞赶紧收回了手,她仍不依不饶,马灵莎在一旁哈哈大笑,就这样闹腾了好一阵。
也好,这样子可消除些疲劳,这山看样子还要爬上很久。
照理来说这种常年被雪覆盖的山体,岩石层中应该是很潮湿,渗着寒气。
可这里不仅没有这种现象,干燥而且有点温热。
难道这山也和普通的山不一样,跟神族搭上边了?
夜已深,马灵莎和马佳佳着实太累了,已经沉沉睡去。
而杨瑞的心思却又开始乱炖了起来,一会儿想着那些黑影,一会儿想着将臣后卿,一会儿又想起白羽毛和神族。
这一夜,辗转反侧,无心修炼,也无法睡眠,陷入了梦厄之中。
当他醒来之时,阳光已斜斜透入洞内,头居然有些痛。
马灵莎和马佳佳她们早就醒了过来,看地上那堆骨头,这是吃过了封存的雪豹肉。
看来在饿肚子面前,说过什么话都不顶用了,肚子一饿,那比天还要大。
“你俩不是说宁愿饿死,也再不吃那豹子肉了么?”杨瑞故意再提醒了她们一下。
马灵莎瞪了他一眼,哼了声:“哼,要你管,我是老大你是老大?”
就这一句就把咱杨瑞所有的话都给顶了回来。
马佳佳不好意思的脸都红了:“那个..那个..实在太饿了嘛。”
“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吃饿得慌。”
这是杨瑞前世经常流传的一句话,他现在每当听到有人说这句,就会联想今天的情景。
吃饱准备一番,三人重新绑好绳子,又自走回了狭窄的栈道,开始继续爬山了。
一夜风雪四肆,栈顶上已全是一根根的冰冻凌子了,杨瑞扳了一根,放在嘴里吸吮了起来,冰冰凉凉的感觉甚是神妙。
马佳佳见他这么做,她马上就学样子扳了一根,马上放进了嘴里,然后在杨瑞背后传来了一阵尖叫。
“呀,这东西会咬人的,小灰哥,你那根咬人嘛?”她拔下了紧紧粘在嘴唇上的冰凌子。
这个傻妮子,温度相差太大,自然会这样,这要是把舌头贴在铁制品上,那非把舌头都拔下来不而。
因为他好奇前世在电视上看北方冬天拿老鼠舌头黏铁烟囱上的事,所以昨晚上马灵莎的长剑上还有他杨瑞一块手皮呢,只不过又很快长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