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是这么说,这声谢却还是要说的,如果不是寒少,末末……”说到这里,顾敏猛地顿住,应是怕顾清末会不自在。
“寒少刚回来,末末既是专程来接你,我们就先回顾家,劳烦寒少晚些时候将末末送回顾家。”
“嗯。”
易寒熙看向站在他身侧安静听着他们说话,面上依旧带着笑的顾清末,只觉得她是真的呆傻。他们在说她呢,她还一副事不关己好像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的样子。
好在顾家对她是好的。
“末末,明天是你的成年礼,家里可能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准备,早些回家。”顾敏这话的意味就深了。
是一个长辈的心理,她不清楚易寒熙的为人,担心顾清末一个小姑娘和他待久了会吃亏。
在场的都不是蠢人,哪能听不懂她话中隐着的意味。
倒是没人敢挑明了指出来。
顾清末没表现出听懂的样子,笑笑,“好的,姑姑放心。"
倒是姑姑对她是发自内心的关心,她又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心中记下。
至于担心她在易寒熙身边会吃亏,其实她觉得完全没有必要。
且不说她的身手就算对上易寒熙也不会吃亏,就易寒熙这个人,她也是完全信得过的。
这可是她承认了的未婚夫。
顾敏虽然还有些不放心,却也只能先这样,对顾清依说“依依,我们走吧。”
“……好。”顾清依看顾清末一眼,视线掠过易寒熙扫向夏清歌。
尽管她对寒少已经没有那份心,却还是不敢直接对上寒少那双透着一股子阴婺气息的眸子。
“我先走了,你如果没时间再去试一次礼服,可以不用去,我会把你的礼服一起拿回来。”
这话是对顾清末说的。
顾清末轻笑,“好,那就辛苦依依了。”
他们心情复杂的离开后,夏清歌晃了晃手机,说“那我也先走了,我哥哥派来接我的人到了。”
“对了,末末,刚才听你姑姑说明天是你的成年礼,生日宴的邀请函不介意给我一份吧?”
“当然,晚些时候我让阿易派人给你送去。”
身为宴会的主角,她身上也有几份邀请函,是顾泽章给的,让她自己在邀请函上写上要邀请人的名字,再给人送去。
五张邀请函,其中三张她写了名字。
一张当然是给易寒熙的,
至于另外两张,一张给夏清歌,一张给沈行。
沈行的那张前几天她已经给了他了,其他邀请函此时就在她背着的斜挎包里,只是当着易寒熙的面,写了“夏清歌”三个字的邀请函她不能就这么递出去。
要知道,在此之前她和夏夏还是陌生人呢。
“行,那我就等你的邀请函,先走了,回见。”她其实并不想离开,她和末末有一年没见了,只是……
看一眼气场很足的易寒熙,夏清歌心下一叹。
易寒熙可不是好糊弄的人,如果跟着他们一起,她真怕一不小心在他面前露出马脚。
罢了,就再等等吧,反正她向学校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还可以待几天。
说起请假,她哥哥一听她要玩,竟然是什么都没问就帮她请了假,还给她安排了个全程向导。
说是向导,其实更像生活助理。
她这几天的食住……甚至如果她没有特别的安排,连行,这个向导都会给她安排得妥妥当当。
想到这里,夏清歌又重重叹了口气。
哥哥对她,是真的关心,可她……
她曾被最亲近的人在背后捅过刀子,如果不是末末及时出手救下她,并将重伤的她交给铭哥救治,她这条命怕是到如今,她很难再去亲近一个人。
秦煜会是例外,是因在夏家将她接回去后,在为她举办的那场宴会上,她被人下了药和一个男人关在房间里,是秦煜撞了门救下她,将她抱走后却只给她请来医生,没有动她的意思,哪怕她中药后没少撩拔他,他也是一副正人君子模样。
但即使是这样,他是言明会履行他们之间的婚约。
她知道他是为她着想,毕竞那晚宴会上那么多人都亲眼目睹他将中了药的她带走,说他们是清白的,别人估计也不会信。
她觉得秦煜这个人还真丝毫没愧对他军人的身份,正直得不像话,明明是他救了她,却仍要为她的名誉着想将责任揽过去。
尽管她到现在都有些搞不明白当时秦煜为什么是将她抱出夏家,而不是直接将医生请到夏家。
当然,事后她也问过,秦煜只说她哥哥处事的手段比较吓人,怕她留在夏家会被吓到。
这个说法似乎没什么毛病,秦煜的神情语气又不像在说假话,她也就没再怀疑。
秦煜倒也没说错,听说那一晚,她哥哥亲手废了那个和她一起关在房间里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