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本侯是魏国人,这里没有本侯的同袍!
魏无忌艰难的,把心中燃烧的激情按捺下去。
旋即,有些遗憾。
为什么,这不是一支魏国骑兵呢
当夜,大队骑兵宿营。
李建和李牧坐在火堆旁边,两人的面前就是刚刚回来复命的赵国使者。
魏无忌也坐在火堆旁边,自从离开邯郸之后,魏无忌就一直跟随在李建身边,无论大事小情,李建从来都不让魏无忌回避。
魏无忌心中很清楚,这是李建想要收服他的表现。
魏无忌不接受赌约,但却不动声色的接受了这个挑战。
听完使者的汇报,李建笑道:
“看来义渠胜的胆子还是比较小的,在我们没有和秦国分出胜负之前,他应该不会公开叛秦。”
李牧冷笑一声,道:
“义渠人不可能忘记和秦国之间的血海深仇,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李牧长时间驻守的五原郡和义渠人的国度之间就隔着一个黄河,说近不近,但也绝对不远。
事实上,赵国威震天下的骑兵军团之中,有一大半都是来自于林胡、楼烦、义渠乃至匈奴、东胡等游牧民族。
要不然,赵武灵王何必大费周章的搞什么胡服骑射
也正是因此,赵国和北方游牧民族是一种亦敌亦友的奇特关系。
魏无忌突然插了一句嘴。
“所以你们早就和义渠人联络上了”
李建和李牧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似乎并没有回答,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李建拉回话题。
“这一次,奉命前来抵挡我们的是秦国将军尉缭。”
“此人也是一个兵法大家,不能小看他。”
尉缭,一个史书留名的名字。
《尉缭子》这部兵书,在华夏军史上也有着不可磨灭的地位。
魏无忌饶有兴致的问道:
“所以,定国君打算怎么对付这个尉缭呢”
李建笑着反问了一句:
“信陵君觉得本侯应该怎么做”
魏无忌非常诚恳的说道:
“既然贵国和义渠人有着默契,那定国君不妨在此地盘桓一段时间,牵制住这支秦国人的偏师,等待主战场那边传来捷报便是。”
李建点了点头,赞道:
“确实是一个非常中正平和的建议。若本侯猜想不错的话,若是在此地盘桓的同时能抓住一些秦国人的破绽,信陵君一定建议本侯主动出击,对么”
魏无忌同样点头道:
“但本侯认为,定国君是一定不会这么做的。”
李建哈哈大笑了起来。
片刻后,李建的手指落在地图上。
“尉缭应该会在这里等我们,那我们就去这里见他。”
“我们的补给有限,必须加快速度。”
秦国,雕阴城。
尉缭站在城墙上,远眺着北方。
这重重叠叠的高原,对尉缭而言十分陌生,但却让他激情十足。
无他,只因此地是他的战场。
尉缭生长于齐国,但在齐国难言得志。
来到秦国之后,尉缭一路青云直上,如今已是能独立率领一路偏师的主将。
在尉缭的身边,一名斥候正在汇报着。
“赵国骑兵已经越过大河,如果按照这个速度继续前进的话,明天便会抵达我们这座城池了。”
尉缭点头,淡淡开口:
“知道了,继续警戒,让城外那几个村子里的人全部进城,违令者鞭二十。”
“所有庄稼禾苗全数烧掉,能带走的粮食全部带走,不要让赵军能获得足够的粮草。”
尉缭的命令一条条的下达,一旁的几名秦国将军听着,表情不免有些困惑。
“将军,赵国人只不过是三万骑兵偏师,我们当真需要如此重视吗”
尉缭哼了一声,道:
“偏师又如何既然是在本将军的对面,那就是本将军的主力对手。小看对手,是要吃大亏的。”
“可是尉缭将军,现在刚刚开春,农人们才种下庄稼没几天,若是要让他们将庄稼全部拔除,恐怕难以实施啊。”
“大秦难道不是靠律法来统治黔首的吗若违抗本将军法令者,一律鞭二十!”
尉缭杀气腾腾的发出了命令。
种植禾苗庄稼,那是地方官员的事情。
作为领兵大将,尉缭想要做的是打仗,打胜仗!
被尉缭喝斥一番后,再无人敢于违逆他的命令,匆匆执行去了。
尉缭站在城墙上,注视着北方那片不知何时便有敌军杀来的土地,心绪飘飞。
大秦新王登基,依照惯例,正是新人换旧人之时。
尉缭前几年才刚刚被提拔任用,并不属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