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微弱优势就是品评者各人的喜好,这个不好评。
但依王伦的浅见,似乎赵元奴比李师师还美上么一丢丢,虽然后者已经是绝品,并且长期在野史中都是排名第一的。
其实从宋江到东京拜码头的过程即可侧面得出结论。出场的是李师师,还没说两句,宋徽宗就来到李师师家门口了。
这虎头蛇尾的见面,让宋江意犹未尽。所以他准备趁热打铁,去见见就住在李师师隔壁的赵元奴。毕竟赵元奴的咖位,不比李师师低。
都是徽宗皇帝的禁脔么:“今上两个表子,一个李师师,一个赵元奴。”
但是李师师能见到,赵元奴却在《水浒传》中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因为赵元奴的妈妈桑赵婆告诉宋江等人,赵元奴不能出来见面,是因为身体不适:“恰恨我女儿没缘,不快在床,出来相见不得。”
有好事者分析,当时赵元奴应该是身上来例假了,方才不便见客。
这个说法其实值得商榷。
因为即使真的来了大姨妈,陪客人喝杯茶还是没问题的----她们这样的顶级头牌,慕名来访的有钱人多了,但第一次只能是喝茶聊天,不可能有更多的进展,肯定不影响。
所以这可能只是个推辞,可以理解为嫌钱少,或者心情不好。
表面上两人平分秋色,但宋江见李师师没花钱还赚香茶喝,见赵元奴拿一百两花银连面都见不上,可见两人身价高低,从此也能推断出谁更美。
另外,宋江想见李师师,能先后两次跑到李师师家做客,燕青更是独自一人被留宿,可见虽然李师师是天子禁脔,却不怕徽宗的压力,能够自由会见男人。
但是书上明明说了,徽宗在这附近是安排了耳目的。
像宋江在打听到了李师师跟赵元奴家后,顺嘴说了一句:“莫不是和今上打得热的?”这句话本来就不是什么事,而且是人尽皆知的丑闻。
但是给宋江指路的茶博士,却一脸严肃的警告宋江:“不可高声,耳目觉近。”
如果说李师师不是知道有耳目,肯定不可能----她家边上卖茶的都知道,她还能不知道?她既然还敢明目张胆的接客,还敢无所顾忌的撩汉子,那就说明她知道这事跟自己无关。
联想到赵婆面对高价位都毫不心动,可想而知肯定是宋徽宗看管很严,这耳目盯的是谁不言而喻。
只有对赵元奴非常的喜爱,才会产生控制的欲望,只让她侍候自己,不让他与别的男人见面。越是对她喜爱,就越不想撒手,越是不想撒手,就越盯得紧,因为怕自己失去嘛。
这种心理行为,和热恋中的情侣总是想着查看彼此的手机一样。
所以《水浒传》中给出的线索已经足够说明:赵元奴,才是宋徽宗心里的最爱,才是最需要金屋藏娇的女人。
另有一个佐证,便是赵元奴姓名的来历。
赵是国姓。
元是第一,如元首、元凶、元年、状元等。
奴是谦称。
合起来就是赵家的排第一号的女人,也就是最受赵佶宠爱的女人!
按照宋朝同姓不婚的法律,同为赵佶的相好,赵元奴有一个劣势,便是同姓赵。在客观条件绝对不利的情况下仍然与李师师打成平手,谁其实更高些,不需多说。
反正从王伦的角度,他见了李师师几面,第二次甚至还亲自到了她的家里近距离受到香茶相待的礼遇,却没有今晚的这种冲动,男人生理上的反应骗不了人的。
赵元奴忽然抬头看向城墙之上,那里依旧旌旗招展、人头攒动,天家富贵气象十足。
“奴家总听人说山水郎的词作得好、诗作得妙,却始终无缘得见,一直引以为憾。今晚竟然身逢其境、亲眼见识了山水郎的风采,幸如何之?”
王伦骨头都酥了,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被人夸是件无比美好的事情。
“娘子谬赞了。”赵元奴这么一说,他竟然秒变谦谦君子。
“此处不是说话处,就此别过。只是官人既答应奴家,却莫让奴家翘门守望。”
王伦此时英气勃发,胆向心边生。伊人盛情,自己怎么可能不去?求之不得呢。不管前面是万丈深渊还是地雷阵,他必将勇往直前,义无反顾!
“娘子放心,王伦近日抽空儿必到!”
在他想来,伊人主动降阶相邀,若是还矜持着不应,那便是矫情、不识抬举了。这世间有多少人重金求索见其一面而不可得,不应允还待怎地?
至于徽宗皇帝的禁脔一说,从自己与李师师的交往看,却也不尽不实。她们能闯出偌大的名声,不信只因为是皇帝的相好。并且从无数人簇拥着光顾樊楼来看,皇帝是并不禁止的,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