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麴义,虽我与耿、闵二将接连落败,但全因轻敌而,若依我之方法,围而不攻,则麴义久必败,可主公……”
“唉!”
潘凤长叹了一口气。
沮授眯了眯眼,看着潘凤道:“莫非将军都不愿抗争一下?那主公帐下,还有谁人可信?”
潘凤此刻像是明悟了一般:“此等乱世,我等能护我主一时,又能护得住一世?”
沮授眼睛一睁,似在震惊潘凤居然看得如此通透。
但潘凤的脸色,显然没有他说话的那般轻松。
“为我主保留一丝血脉,便是我这做臣子的,最后报答他知遇之恩的能做的事情了,至于主公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潘凤如此悲观,也不全全因为秦耀早有言在先,韩馥必拱手让出冀州的话。
而是自从他回来之后,明知道袁绍狼子野心,手下文臣武将也纷纷劝说韩馥警惕袁绍,但韩馥就是不听!
加上这段时间的种种,已经是伤透了潘凤的心!
沮授愣神间,潘凤已经是披上了甲胄,骑上了战马。
“将军此去何往?”沮授伸出手问道。
盔甲下,潘凤咧了咧嘴:“为我主保下一丝血脉,再转投明主!”
沮授问到:“将军欲投何人?”
“并州,刘玄德!”
沮授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潘凤调转马头,看向沮授道:“先生可愿一同前往?”
沮授面露意动,最终摇了摇头。
“也罢,人各有志,我也不好强求,还望先生今后能在袁本初帐下出谋划策,搏一番前程!”
眼见潘凤要走,沮授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将军若真要走,还望将军能带上一人!”
“谁?”
“田元皓,将军若不带他走,我怕以他的性格,将来会死于非命!”
潘凤抿了抿嘴:“其实不消先生建议,我早有此打算!”
沮授愣住。
“哈哈,天下之大,先生没见识到的大人物还多着呢,休要以为他袁绍四世三公,便可为明主,还望来日相遇,我与先生不会兵戎相见,他日先生若愿投我,潘凤必出城百里相迎!”
“先生,潘凤去也!”
“保重!”沮授朝着潘凤离去的方向拱了拱手。
很快,当潘凤赶到韩馥府邸的时候,韩馥府邸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被包围起来了。
为首一将,见到潘凤驰马而来,如临大敌。
“潘将军止步!”
“你敢拦我!”潘凤开山斧一抖,停在他面前。
这人被吓了一跳,哆嗦着不敢说话。
正在这时,身后将士将一人押了出来,邀功似得来到这人面前。
“将军,韩小公子被我们抓住了,你看,怎么处置才好!”
这人瞬间炸毛,你们眼睛被眼屎糊满了吗?没看到潘凤在这里!
“呵呵,朱汉,你做的好啊,新主子还没来,就抓着旧主子的公子准备报私仇了?”
“潘将军,你听我解释!”朱汉听着潘凤杀气腾腾的话,被吓得不轻。
“这种鬼话,你还是跟鬼说去吧,某的义务,就是送你去见鬼!”
说完,手起斧落,朱汉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砍下了脑袋。
“公子,受苦了!”潘凤跳下马,解开了韩馥儿子身上的绳索。
一路拎着开山斧来到韩馥府邸面前,韩馥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人绑走,此刻被人阻拦在门后,内心已经被后悔充斥。
见到潘凤救下了他的儿子,松了一口气。
声音悲泣道:“无双!”
唰!
在一众兵士警惕的目光中,潘凤跪倒在地:“主公,潘凤来此,拜别主公,今日一别,不知他日可还有重逢日,潘凤在此,感念主公知遇之恩!”
说完,在地面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
韩馥面露悲泣:“无双,是我对不起你们啊!”
潘凤磕完头,虎视周遭士兵:“尔等都给我记好了,最好让你们的新主子善待我家主公,不然有朝一日,我潘凤定取他项上人头!”
说完,回身跟韩馥对视了一眼,主臣一场,一切尽在不言中。
潘凤冒着危险来此,除了拜别韩馥之外,就是保留韩馥的唯一子嗣。
这也是当初秦耀提点,倘若冀州易主,韩馥手下有一将领朱汉,与韩馥有仇,必将借机报仇,残害韩馥子嗣!
如今,韩馥已经下令让位给了袁绍,早有准备的荀谌等人,早已用韩馥的印信控制住了魏郡人马!
纵使韩馥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潘凤自知无力回天,救下韩馥嫡子,也是最后的报恩之举了!
袁绍还没赶到,魏郡的兵马也畏惧潘凤之勇,不敢阻拦他。
很快,潘凤领着自己的一营亲卫,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