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如果张辽想要用吐难噜逼得难楼等人退军的话,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可张辽真的是抱以这种打算吗?
身为雁门人士,他对匈奴、乌丸这种外族太清楚不过了,哪怕是受封建礼教教育的汉人,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抛妻弃子,易子而食都是常态!
更何况这些落后愚昧的外族?
想当年匈奴一代雄主冒顿,为了能够掌握大权,让手下将士射杀妻子,射杀自己的单于父亲。
这些外族,在行事作风上,更接近狼一样的残忍畜生,人性的光辉,尚未照耀在这些人的脑袋上!
吐难噜作为难楼的长子,可以的话,难楼自然是想救下来,毕竟自己的子嗣中,也就只有吐难噜还堪大用,不过救归救,难楼可不会投鼠忌器,朝着普富卢使得一个眼神,就是让他做好冲锋的准备。.
只要自己速度够快,对方就反应不过来!
但此时,张辽嘴角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当着难楼的面,钩镰刀一举,毫不犹豫地砍掉了还在挣扎的吐难噜的脑袋。
这一幕,让难楼和普富卢二人都愣住了。
随后,难楼发出一声暴喝:“我的儿!”
张辽像是扔垃圾一样将吐难噜的尸体扔到了道路一旁,趁着对方这愣神的工夫,一马当先,直冲对方大军。
而两侧山丘之上,尘烟滚滚,马蹄声阵阵。
地面发出的震颤声,引得对方大军一阵骚乱。
难楼还沉浸在丧子之痛中,普富卢手忙脚乱地准备迎敌。
对方的声势浩大,一时间,普富卢也不知道对方到底埋伏了多少人马,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这就正中张辽下怀。
两侧骑兵汇聚在他的身后,光是看这架势,说是有万人大军亦不为过。
实则,张辽让所有人在马尾上面捆绑了一根树枝,战马跑动之时,一骑卷起的尘土,足以媲美十骑!
“难楼,纳命来!”
张辽一声暴喝,将难楼从丧子之痛中拉了回来。
难楼眼睛猩红,见到张辽直指自己,不由分说,打马上前。
能够坐稳一部乌丸大人的职位,难楼可不仅仅是仗着自己的出身,一身武力,更可以说是两部乌丸之首!
乌丸风俗,以年轻体壮者为贵,以年老体衰者为贱,区别于汉文化传统中的尊老爱幼,乌丸人生性悍塞,凶暴残忍,怒则杀父兄,很可能就是为了娶自己的继母,或者嫂子!
这种行为,竟还是得到所有乌丸人的一致认可!
野蛮,粗鲁,这也导致了能够统率乌丸的大人,绝对是这个部落中,数一数二的强者,难楼也凭借自己的强大,抢了不少自己的后妈还有嫂子、侄媳等等,吐难噜就是他跟一个漂亮后妈所生!
当然,难楼欲报杀子之仇是其一,张辽在他眼里不足为道是其二!
如果现在朝他冲锋的是飞将军吕布,或者是当初在雁门战场上大放异彩的张飞、赵云、黄忠,或者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秦耀的话,难楼还会有所迟疑。
但现在,来将只是一员名不见经传的无名之辈!
难楼此刻,怒火攻心,只想亲自斩下张辽脑袋,祭奠吐难噜,壮自己这边声势!
双方主将竟是同时脱离自家大军,都企图斩杀对方主将。
难楼身后,普富卢眼中光芒闪烁,充满了期待。
如果难楼受伤的话,自己是不是可以趁机……
双方主将交战,不管是哪一边失利,对于置身事外的普富卢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但下一幕,让普富卢瞪大了眼睛。
只见张辽的战马更快,很快架着他来到了靠近的难楼身边,战马交错,二人一刀一枪一个交错,张辽朴实无华的一刀,稳稳砸在了难楼的枪杆之上。
巨大的震颤力,震得难楼手臂发麻。
只一个回合,怒火攻心的难楼瞬间冷静下来。
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退意升起,但张辽没有给他后退的机会。
一记朴实无华的“大漠孤烟”落下,回身不及的难楼将将格挡住这一刀,但手中长矛一松,被张辽轻而易举地挑飞。
再是一记“长河落日”,张辽化刀为枪,往前一送。
难楼身子一顿,脑袋僵硬地往下面看去,只见长刀的刀刃,已经是击破了他的护心镜,捅进了他的胸膛之中。
“额……额!”
难楼想要身后拔出长刀,张辽双臂用力,长刀一收,接着于半空划了一个圈,劈掉了难楼的半个脑袋。
“呸!渣滓!”
张辽吐出一口唾沫,此时八百虎贲已经跟了上来,马蹄踏过难楼的尸体,跟随张辽的脚步,虎入狼群,冲散对方军阵。
“放……放箭!”
匈奴骑兵善冲阵,乌丸骑兵善骑射。
这是两大外族的特色,乌丸人仗着自己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