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也没有把马良当成敌对阵营的人,调侃道:“马良,你这样做,给人的感觉是太没有担当了。”
马良狐疑的看了一眼蒯越,随后却看向蔡瑁;“蒯大人是不是打算劫狱?”
蒯越恨不得给马良一巴掌,这小子胡说什么,我有那么不靠谱吗蔡瑁点头道:“马良,有这个想法就对了,不要再失策了!”
马良唯有苦笑,患得患失害死人啊!尤其是这些权贵,看上去人五人六的,实际上压根不值得依托;马良笑道:“要是这样的话,我还真没什么苦恼,直接把曹老板关起来就是了。蒯大人、蔡大人,要是不放心,我们一起到皇上那儿去。”
“也好。”
刘辩正在和崔烈聊天,说的都是些邺城那边的事,很有几件与赵忠有关;不过在崔烈听来,都是关于刘辩生意的话题,兴致也不是特别大。崔烈不知道,刘辩在赵忠的记录中,发现了庞德公的生意运作方式,就是在很多时候,庞德公的生意都是以蒯越的名义出现的,而去河北的也不是庞家的人,而是北方的一位名士胡修。
但是因为很多货物都是从荆州出发的,怎么看都有些猫腻,赵忠安排人多次打探下,才让赵忠发现真正的货主是庞德公,同时发现,孟佗的货也是这样在邺城与襄阳之间交易的。
可是蒯越没有主动来说这件事,让刘辩觉得蒯越和庞德公这对搭档有问题,蒯越对待自己态度的改变有了解释。不过自始至终,刘辩都生不出特别的愤怒,只是为两人在自己面前丧失机会而惋惜,目前这件事交给了郭嘉在调查。
面对崔烈脸上流露出来的疑惑,刘辩脸上挂着敬重的表情,话也说得客气:“不是我自负,实在是这样的生意需要改变,我们这些人才有希望继续赚大钱,否则的话,生意总是有结束的忧虑;好在孟佗的这次动作不大,人也已经到了襄阳,不过一天的时间就可以赶到江陵。”
崔烈可是晓得孟佗行踪的人,他预测,刘辩调来孟佗,就是为了调整整个商业帝国的框架,同时完善手中的资源。蒯越等人就是在这个时候到的,刘辩很大度地把人都请到议事厅坐下,曹德第一个说:“皇上,曹真的事真的和我无关。”
“最起码是在你手中出的事,我的要求也不高,给上上下下一个交代。”刘辩微笑着说:“现在看,你的固执出乎我的意料,我只能抄了你们的资产。”
曹德有些肉痛,还想说两句,又怕真的激怒了刘辩,那样的话就是得不偿失;崔烈看着蒯越走向刚刚过来的郭嘉,忍不住笑了起来,刘辩试探着问了一句:“司徒在高兴什么?”
崔烈也装作不在意地说:“刚才蒯越告诉我,说皇上在荆州很有想法,这家伙有失落感。”
刘辩笑笑,郭嘉现在对赵忠的那本册子比自己更清楚,注定了蒯越无法让郭嘉信任,刘辩不想在没证据的情况下对蒯越怎么样,但是除了将蒯越赶出自己的圈子之外,别无他法。这时候,江东的胜利如久旱的后的甘霖,刘辩觉得从庞德公下手,也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刘辩问崔烈:“崔老,你觉得庞德公是怎样的一个人。”
崔烈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蒯越,开始琢磨起来:“庞德公也就是在荆州有名望,和我在幽州差不多,只是我对楚二这个身份有些吃惊,如同襄楷的齐二一样。六国盟中的那些人都是传统的世家,几百年来都是父子相传,即便是师徒,也都是养子的名义;现在突然发现几十年前就开始让外人接手,我有点不敢相信。”
崔烈也是一家之主,崔家更是几百年的世家,刘辩相信,崔烈这么说,肯定不是故弄玄虚;刘辩含笑问道:“从庞家求证?”
“不错,襄楷孤独一人,来历无人知晓,户籍是寒门出身,几乎没有查的可能。但是庞家不一样,如果庞家是世代楚二,那么庞季,还有庞家的所有人,都应该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崔烈喝了一杯酒说:“大家族不就是这样,说起来家族至上,实际上各房都有自己的打算,就算是失败者,也会对自己的儿子说上那些典故。家族的传承,差不多是从小就开始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