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昶心疼地道,“阿鲤,让你受委屈了。”
“那倒没有!就如你说,皇后再嚣张,可毕竟你积威甚重,皇宫各宫的人都还是给你和太子殿下一份薄面的,并没有为难我和太子妃嫂嫂。至于以后吗?那就难说了。”
此次苏鲤明显感觉到皇后的蠢蠢欲动和赵澜的强势。
“阿鲤,你相信我吗?”
苏鲤想没想就脱口而出,“那是自然,你和国师强强联合,在中宁就没有再能扳倒你们的人。你不争不抢,不是因为窝囊,而是根本不屑。
父皇和太子殿下多年的心愿,就是让你登上那个位置。你都能泰然处之,始终将太子哥哥奉为尊位,如今还怕皇后夺权吗?最终,但愿皇后不要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赵昶轻轻一笑,紧紧搂住苏鲤。人说娶娶贤,他真是赚到了。
皇宫宫门前车水马龙,大家下了马车,按照尊卑依次进入皇宫。
赵昶和苏鲤到来,朝臣自然避让。
赵昶令人直接将马车赶进皇宫内。
皇后的生辰宴设在宣德殿,赵昶与苏鲤下了马车,赵昶要去御书房见皇上,苏鲤自然带着阿熠先去给太后请安,然后去了荣华宫给皇后请安。
今天她是寿星,自然没去太后的慈宁宫,而是待在自己宫中接受各朝臣命妇的祝贺。
苏鲤刚刚踏上荣华宫,就听得里面一片笑语喧哗,显然气氛正好。
随着内侍一声通禀,苏鲤漾着得体的笑颜踏进殿内。
入眼皆是一片莺莺燕燕,香粉飘香。特别是家中有适龄待嫁女儿的,更是经过一番精心打扮,如今都围着皇后讨着巧。
苏鲤跨进殿,突然脸色一沉。
满殿的欢声笑语,却独有一人跪在殿中央。
甚至没有一人正眼看她。
“阿隐见过母后,愿母后千秋万安。”苏鲤轻挑裙衫就跪在了玉姗的旁边。
玉姗听到苏鲤的声音,微微侧过头。满腹的委屈,在看到苏鲤的那一刻,眼睛里崩射出泪花。
苏鲤没看她,非常郑重地对皇后行了大礼。
皇后心情极好,脸上笑颜如花,急忙对苏鲤虚手一抬,“阿隐有了身子,地上凉,快快请起吧!”
“谢母后体贴。”苏鲤恭谨地说着,正欲起身,象才发现玉姗一样,急忙讶异地道,“玉姗妹妹怎地还跪在地上?瞧你的身子,已经快七个月了吧?地上凉,赶紧起来。今日是母皇的生辰,你可不能搅了母后的兴致,快快起来。”
苏鲤说着站起身,直接伸手拉玉姗。
玉姗却低下头,轻摇着头,不敢起身。
苏鲤的声音很大,大的全殿的声音一下子被她压下去了。
甚至整个殿内一下子静得落针可闻。
众人的脸上皆是一片复杂之色。
皇后也敛了笑敛,极是轻蔑地看着玉姗。
苏鲤象根本没发现众人的异样,依旧讶异地瞪着玉姗,随后又装无知地看向皇后,“母后,玉姗妹妹因何一直跪着不起?难不成是做了什么事惹母后不高兴了?母后不看僧面看佛面,玉姗妹妹该罚,可这肚子里的孩子却怎能跟着一起受罚?皇家子嗣贵重,玉姗妹妹这胎怀的可是男嗣,若有个三长两短,父皇若是知道了……”
“承俊亲王妃何必装好人?她就是个卑贱的,今日母后生辰,她一上来就不识礼数,惹母后不高兴。让她跪着,已经是轻罚了。”
此时说话的是二殿下的另一个侧妃秦珮,瞧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好象跟玉姗有深仇大恨似的。
苏鲤突然冲着她一笑,“都是二殿下的侧妃,哪有什么卑贱高贵之分?难不成秦侧妃的妃位就比玉姗妹妹高上一等了?再者,玉姗妹妹一直住在别苑,与你无争无抢的,你何故借着母后的生辰宴为难她?若是玉姗妹妹和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的,你是如愿的,可父皇怪罪的还不是母后?秦侧妃这一招借刀杀人用的可真好。”
苏鲤的意思,秦珮一直忌妒玉姗怀了男嗣,所以一直想打压。如今好不容易挑到玉姗的错处,自然更会落井下石。可若玉姗真出了事,担责任的可是皇后。
皇后闻言神情一振,目光瞟了眼秦珮,眉心一结,似是回过味来,正欲让玉姗起身,不想秦珮突然一声犀利。
“凤轻隐,你胡说八道!你凭什么说我借刀杀人?她本就是个粗鄙货!与她那个蛇蝎心肠的姐姐一样,都是败坏门庭的破烂货。若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她早被二殿下扫地出门,有什么颜面进宫庭?”
苏鲤眨了眨眼,“秦侧妃,瞧你这话说的,当着母后的面口无遮拦,岂不更是粗鄙不堪?玉楹的不堪,不是被你们秦家人欺负的吗?你怎还有脸说别人?”
苏鲤话一落,众人一下子就想起了秦相府的肮脏龌龊事,脸上皆是一片精彩纷呈。
秦珮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她绞着帕子偷偷瞟了眼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