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陛下的人,我是陛下的人,我是陛下的人……”
来俊臣喊了一天,声音已经完全沙哑,即使是嗓门已经疼得厉害,还在有一句没一句的干喊着。
狱卒也没多少,反正没什么人管,就剩下几个老实人在看守着偌大的刑部大牢。
老康是老狱卒了,从十六岁开始就在各个衙门当狱卒,今年已经五十六,还是一个狱卒。
老康是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老光棍,喜好就是喝一壶劣酒,再去给老相好当一回榜一大哥。
老康是值守夜班的狱卒,他按照惯例从老相好家里出来前往刑部大牢,路上遇到一个青年,请求老康带他进大牢里见叔叔。
大牢里的确有这个犯人,是一个刚被抓紧去没两天,又无关紧要的犯人。
最近老相好的儿子要成亲需要很多钱,老相好逼迫老康要出彩礼钱。
老康正是缺钱的时候,这人钱给得足没理由拒绝,只是无关紧要的犯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老康打点了一下其他的狱卒,大家都是吃这碗饭的,彼此之间都心照不宣。
老康将这个年轻人带了进去,打开地下牢门的大门,告诉监牢号指了下方向,就坐在边上的凳子上,拿起年轻人给的酒就迫不及待地喝起来。
这可是好酒,里面空气那么污浊怎么能喝?
没过多久,年轻人就出来了。
之后也没人在意这个。
第二天,狱卒巡视牢房的时候,发现来俊臣已经死了。
狱卒们连忙布置了一下现场上报上去,留守官员们见是臭名昭著的来俊臣死了,也就以其畏罪自杀为由上报到长安上官处。
来俊臣而已,死了就死了。
也没人在乎!
“唉,可惜了,凤姐居然去了长安,以后想听她的曲子,可就难喽!”
“唉,没办法,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凤姐要想巴结上层人士,只能去长安了,这也是人之常情。”
令洛阳无数戏迷为止扼腕叹息的凤姐也去了长安。
凤姐可是超一线明星,去了长安自然引发戏迷轰动,至于积善博坊转让就显得微不足道的事,只是赌徒们可惜再也看不到那个风情万种的老板娘了。
“王登成,这是我转让赌坊的钱财,你替我购买物资分发给不良井的人,就说是高郎送来的。”
窈娘拉来了一车的钱财,惊得不良使王登成要跳了起来。
“窈娘,这可是你的家财,万万使不得!”
窈娘轻笑道:“这是代高郎给不良井乡亲们的,不是给你的!”
“那我就代不良井的乡亲们向窈娘致谢!”王登成便不再推辞,郑重其事地朝着窈娘行礼,接着他问道:“窈娘,那你赌坊不开了,有何打算?”
窈娘轻声道:“我去西域,我不放心高郎!”
王登成顿时肃然起敬,也为高秉烛感到高兴,人生有这样的红颜知己,夫复何求。
“窈娘,正巧,我们接到高使的书信,又组织了一批棒小伙子,后日离开洛阳前往西域,到时可一道同行!”
“如此正好!”窈娘的神色微微一僵,并没有引起王登成的疑惑。
……
“不良军,顶住!”
车阵之中,高秉烛手握一把横刀,指向新一波冲杀而来的吐蕃人。
不良军是以步卒为主,也是一支新军,跟其余兄弟部队一起,组成车阵直接进入吐蕃人的伏击圈。
吐蕃人被车阵击退数次,还是不信邪,继续朝着车阵发起了一**的攻打。
不良军所处的位置,正好是吐蕃人进攻的重心,这给新成立的不良军造成很大的压力。
“杀!”
不良井的棒小伙子们,肩负着让乡亲们重见天日的使命,一个个奋勇杀敌死不退让。
“高秉烛,你这样不太行,车阵的作用,是以杀伤敌军保全自身为主,没有面临绝对的危机,盲目硬干不可取,该躲还是要躲。”
叶枫带着数百由商队伙计为骨干组成的队伍赶来增援,教导高秉烛这个菜鸟如何利用车阵杀敌。
叶枫叶浩之前是率领商队行走西域的,也是最早利用新型马车组建车阵的,在西域刚乱时有效抵御了葛逻禄人的攻击,而后又率领商队利用车阵安然无恙地退到乌垒山。
之后,叶枫兄弟更是在不断地琢磨车阵战法。
吐蕃人撤退,叶枫叶浩的商队和乌垒山的守军,就作为车阵的核心,率领车阵进入吐蕃人伏击圈来个中心开花。
此番来到西域的商队和运输队太多,有充足的马车可以利用,其中河西各豪强组成的队伍占据了一半的力量。
在叶枫的指点下,高秉烛及时调整战术,果然事半功倍。
“多谢叶将军提点!”高秉烛一边杀敌,一边真诚地朝着叶枫致谢,他心中感慨;果然不能小觑任何人,雍王,不对,是陛下麾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