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只是一个小小的口子，但不小的声音还是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旁边的同学更是一脸震惊，她们还是头一回看到有人能把衣服撑爆了。
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林慧芬连忙捂着破掉的地方进了试衣间，没一会儿就把衣服脱下来了。
她气急败坏地把裙子扔到林芝身上，“什么破衣服，纸做的吧？”
“我已经提醒过你尺码太小，是你坚持要试穿。”林芝可不能让她随便诋毁自己的品牌，“衣服穿在你身上，也是因为你才弄坏的，麻烦前台结一下帐，一共是一千二。”
一千二？
曹曼倒吸了一口凉气，怪不得刚才林芝要说那养的话。
她虽然家境不错，可也很少买这么贵的衣服，对一个学生来说更是天价了。
林慧芬被气笑了，“这种烂布还敢卖一千二，你怎么不去抢？”
“那我们只能报警处理了。”
林芝不想跟她解释那么多，只会影响她店里的生意。
就在她准备叫人的时候，林慧芬突然抹起了眼泪，“我们只是学生，怎么可能拿得出来那么多钱，而且这衣服只是破了个口子，你补一下就好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不明真相的众人纷纷动了恻隐之心，什么样的衣服也都是一块部，何必强人所难呢？
还要闹到派出所，未免也太过了。
“……”
换做其他人，林芝或许能相信她不是故意的，但这件事完全是林慧芬自作自受，她也不解释太多，直接质问道，“我开门做生意，又招谁惹谁了？你们可怜她，谁来可怜我？还是有人要帮她付钱？”m
又看向林慧芬一行人，“亏你们还是学生，老师没教你们做错事要承担责任吗？”
曹曼本来还觉得林芝有点咄咄逼人，听完她的话又有些心虚，只能出面解释，“不好意思，我们今天出门没带那么多钱，我这里有三百五十块，先补给你可以吗？剩下的我回头再垫上。”
“那我也出一点吧。”
“我这里也有八十……”
眼看舍友纷纷帮自己凑钱，林慧芬不得不选择息事宁人，在众人的目光中拿出钱包。
几人一共凑了不到七百块，如数交给了林芝。
这钱一看就不够，林芝面色不虞，“看在叶小姐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们了，这裙子你们拿走吧，以后记得小心点。”
“你……”
林慧芬还想争辩，几个女生连忙把她拉了出去，生怕林芝再后悔。
*
“你这不是便宜了林慧芬吗？”
等林芝把这事说给关文文听的时候，两人正在工作室讨论明年的最新款。
关文文读的是设计专业，去年就出来实习了，得知林芝成立公司后，她当即选择了跳槽，正好也可以兼顾喻心梅之前的岗位。
今天的事，从明面上来看是各退了一步，但是对林芝来说，损失这么一点钱，可以换来顾客的体谅，她认为是值得的，而且经过这次的事情后，林慧芬在其他同学面前也不会好过到哪去。
关文文还是觉得不够解气，要是她在场，肯定要给林慧芬一个耳刮子，让她见识一下人间险恶。
虽然动手不够文明，但林芝承认，林慧芬这人是挺欠揍的，明明跟别人能相处得好好的，就是喜欢跟她作对。
不过这些年，林芝也稳重了不少，考虑到是自己开的第一家分店，她多少要给店长一些面子，即便想动手也要忍着。
“我已经交代店长这几天打起精神，免得林慧芬又找机会作妖。”
“她可真是阴魂不散，我以为高考结束就再也见不到了，结果她也来了京城，还念了医学生，就她那样的心肠，能当好医生吗？”
关文文真担心哪天挂到林慧芬的号，一不小心就被下毒了。
林芝扯了扯嘴角，“哪有那么夸张？”
脑子里却不由得想起前世被林慧芬害死的画面，即便是过了十年，二十年，林慧芬也一直记恨着她，这次难道就会放过自己吗？
“滴滴。”
忽然，林芝的寻呼机响了起来。
她拨回去才知道，原来是吴帅给自己打的电话。
高考结束后，吴帅进了军校，虽然偶尔会跟林芝写写信，但两人见面的机会几乎为零，这次接到他的电话，林芝实在有些意外。
在电话里，吴帅告诉她，自己有任务，要去趟京城，正好可以跟他们见个面，顺便聚一聚。
林芝当然是欢迎的，她告诉吴帅，关文文和林欢他们也在，等他来了，肯定好好为他接风洗尘。
吴帅沉吟了几秒，才嗯了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见了，林芝觉得对方的性格似乎跟从前不太一样。
她挂了电话，连忙把这件事告诉关文文，两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