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钱。”
掌柜们也不高兴地甩了甩袖子:“这店铺是东家的,我们只是代东家买卖,收了钱就给账房先生,是盈是亏也是东家的事。即便给钱,也轮不到我们。”
账房先生手往胸口一抱:“这字据是以前的人签的,我断不能从我的东家账上支银子。”
李知府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左绕右绕,还是绕不开申氏。罢罢罢,请她来吧。
申小菱进了公堂,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
只见她瘦得脱了皮相,穿着一身单薄的粗布旧衣裳,头戴一根普通的木簪。李知府有些于心不忍,缓了缓语气:“申氏,本官念你伤病初愈,允你站起来回话。”
“谢知府大人体恤。”
申小菱撑着地砖勉强站了起来,接过众多字据,逐一清点,遂又点点头:“是,正是民妇让铺子签下的字据。”
“哼!”账房先生用鼻孔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但这钱不该我出。”申小菱道。
“为何?”
“其一,民妇当时立下字据,以申家所有家产赎罪,这家产包括了房契,地契,田契,以及各个铺面的生意。
既然是生意,便有盈亏。交接时便在账上了,铺子盈利,不见你们分我一两银子,要出钱时,就找上我了?”
账房先生正要反驳,申小菱提高了声音说道:
“其二,民妇这家产,可是明王殿下安排人查抄的,论理是要进国库的,且问你的东家姓甚名谁,是从何处腾挪了那么多店铺,当真是国之蠹虫!!”
账房先生倒吸了一口气,又觉得恶气钻进了鼻孔,狠狠窜进了胸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