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侯府近二十年来唯一的荣耀。小侯爷这身子......整个安平侯府必然会为了这份荣耀而恪尽职守,不正是陛下需要的吗?”
万勰帝闻言,觉得所言甚是,但又说道:“皇后有所不知,昨日他顶撞朕,朕已下旨了。”
周皇后扶着皇帝坐在镜前,轻柔地用篦子为他梳头,束发。
“昨夜皇上留他在宫中说话,时至深夜,他不小心弄脏了翠羽袍,臣妾让人替他换一件衣裳便是了。那翠羽袍留在宫中,让宫中的匠人仔细浆洗。”
女人有女人的法子,以柔克刚,不无道理。
万勰帝心头一动:“有劳皇后。”
年迈的苟洵,在宫门外候到退朝也未能如愿见到皇帝。
直至晌午过了,一辆马车从宫门徐徐行驶出来。
一身金丝袍的苟仲坐在车内,哪里还有体力不支的模样。他一脸的讥讽,漫不经心地取下左侧的假耳,留在手中把玩。
这假耳,他每次进宫觐见时才戴着。皇帝每次看到自己,那糟心又忍耐的样子,实在太让人愉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