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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烛台捧至窗下,这样屋内的人影便无法投影到窗纸上。
躲在黑暗之中的人,走了出来。正是薛石隐。
“薛大人,”洛巧玥红着眼,“他们怎能用刑......”
薛石隐坐在了床边,握住了申小菱的手。
这一整晚,他体会到前所未有的煎熬与无助。官位太低,名不正言不顺,连李知府都被拦在府狱之外,何况他一个执笔。
除了那一粒药,能减轻她的痛楚。其余的事,他无能为力。
但,这场戏是必然要演的。明王抓住偷兵符的人,不严加拷问,是过不去的。
“洛巧玥,你先去门外守着。”薛石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关上房门,从怀中取出销金兽炉,点燃了醉花阴。
“小四,”薛石隐道,“我不能替你治伤,否则明日你过不了关。但我能让你安心睡一觉,熬过这一关,我带你回家。”
申小菱半抬着眼皮,朦胧之中,微微动了动嘴唇,很快便沉睡了过去。
薛石隐叮嘱了洛巧玥几句。便悄然离开了府衙。
刚一转角,便看见萧伯鸾在不远处候着。
“她可好?”萧伯鸾问。
“不好。”
沉默片刻,萧伯鸾又道:“你我皆身不由己......”
薛石隐看向他,问:“你可知道,当年张桢创了这分身刑,最后却用在了自己身上?”
“你怕了?”萧伯鸾哑然而笑。
薛石隐也笑了:“待此事一了,我带她走。”
“也好。”
“我要杀他。”薛石隐说得极轻松,极随意。
“干净些,”萧伯鸾点点头,“你落到我手里,可没有人再给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