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如今她有了身孕,一种名为成熟的气质也在慢慢的孕育。
“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胡母一脸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其实在这宫里他们能做的很少很少。
一来是因为宫里什么都不缺。
朱瞻垶本就是皇太孙,是储君,胡善奕怀的极有可能是朱瞻垶的嫡长子,也就是说这个肚子里现在呆的极有可能是大明的第六任皇帝。
皇帝重视,太子重视,太孙重视,还有谁敢不重视?
这样一来,自然是什么都不缺的。
这二来就是身份问题。
这里到底是皇宫,胡家现在虽然也可以算是外戚了,但君是君,臣是臣,身份还是存在的,拘束也自然就会有。
这里是春和宫,是太子的东宫,他们能做什么?
做不了什么,只能是力所能及的帮女儿做一些眼前能够看到的事情。
“你们多来看看她就好了,这宫里什么都不缺。”
“见过太子妃。”
太子妃的声音自门口方向传来,胡母等人赶忙见礼。
“不必拘礼。”太子妃笑着扶起了胡母,拉起胡母的手拍了拍。
“你我都是过来人,知道眼下的这段时间其实比即将临盆的时候还要危险,尤其是心情很重要。”
“太孙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特意差人把你们请过来多陪陪她。”
“劳太孙殿下如此挂念,我等当真是惶恐至极。”胡母赶忙低头。
雅礼有度,没有半分自满。
太子妃对胡家人的印象不是很多,但都还不错,尤其是在这两天看过之后,她对胡家人的感觉是越来越不错了。
长女胡善围很早就进宫做女官了,这么多年来都没有犯过什么错误,胡善奕和胡善祥又分别嫁给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可以说是亲上加亲,太子妃是很满意的。
以前她是觉得胡家人教女有方,现在看来,胡家的家风很正,教育什么的都很好。
当然了,这些她以前就知道,毕竟太孙妃的人选是很慎重的,在确定之前肯定要经过很多很多的调查。
但冷冰冰的文字和亲眼所见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行了,你们好好聊。”太子妃拍了拍胡母的手。
“我总在这里你们也不自在,就是垶儿这两天有些忙,这又要管朝政又要处理暹罗的战事,他是没时间来看看了,所以我这个做娘的就代他来一趟。”
说完,太子妃朝着胡善奕露出了一个笑脸,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恭送太子妃。”
太子妃摆了摆手,没有回头。
其实就好像她说的那样,作为皇室礼仪是要到位的,虽然是君臣有别,但亲家来了她也不可能不来看看。
只不过,有一件事情她并不知道。
……
应天城,长安街。
一座平平无奇的小茶馆,冬日里的客人尤其的多,不过茶馆的氛围相对安静一些,不像是酒馆那般热闹。
“真的就没有一点儿办法了吗?”
靠窗的一桌上,一男一女相对而坐。
“不是,你以为我跟你打马虎眼儿呢?这京城是个什么情况你也看见了,胡家人就白天进宫,晚上都回来住的,你不是一直在盯着驿站呢吗?这你不知道?”
“我知道……”男人轻叹一声,腰背也松弛了下来。
“我就搞不懂了,这胡家人攀上了最高的一根枝儿,怎么做事儿就这么收敛呢?”
“作为外戚,而且还是当朝皇太孙的岳父岳母,现在正逢女儿怀孕,在宫里住着照顾女人没问题吧?”
“就算是为了避嫌不住兴庆宫,那让皇太孙给他们找个空的宫殿住很难吗?反正宫里有的是的地方,非得跑驿站里住。”
“这女儿嫁的,图的什么?”
“你们这些大人物想什么我们是不清楚了。”女人见男人不再责怪自己也就放松了下来。
“不过可能也就是因为这样吧,你看当朝皇太孙的生活作风,娶妻是被逼着的,前段时间的选妃也是当今陛下起的头,根本就不是一个喜好美女的人。”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胡家才能够攀得上这根目前为止最高的枝头吧。”
“哼!”男人的表情本来很是随意,但听女人这么说便冷哼一声。
“因为这样?哪样?这天底下还有不爱权利的男人?”
“好,就算是他不爱权利,那钱呢?美女呢?名声呢?总有一个爱的吧?”
“这些东西无论是哪个,以胡家人现在的地位,几乎是张张嘴皮子就有了,毕竟他们的女儿现在可是贤名在外啊,谁不知道太孙妃的贤名?”
“只要他们开口,这皇太孙就算是再怎么避嫌也得从手指缝里漏点儿出来吧?光是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