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却没有。
哪怕茶不是此时此刻他最想要的,但他也没有想以前那样派人去取酒,而是就这么干巴巴地喝着。
“不止陛下所说是何事?”姚广孝用眼角的余光看了朱棣一眼,似乎对朱棣今日的反常并不感到意外。
“若是金忠的事情,那贫僧的确是知道。”
“唉……”朱棣闻言脸上又是一阵苦涩,但却什么也没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份寂静由小鼻涕打破,他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一脸的欲言又止。
“又怎么了!?”朱棣满脸不耐。
因为金忠的事情,朱棣这两天已经很是烦躁了,这种情绪自然而然的体现在了他的日常行为和语言中。
这两天,宫内上到妃嫔下到宫女内侍,无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回陛下……”小鼻涕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太孙殿下来了……”
“哦……”朱棣的脸色瞬间缓和了不少,让小鼻涕也感觉压力骤减。
“让他进来吧……”
“是……”小鼻涕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低着头躬着身退了出去。
“陛下何至于此?”看着小鼻涕退走,一直在念经的姚广孝眼睛虽然仍旧紧闭,但却开口劝慰起了朱棣。
“其实您可能不知道,半月之前金忠曾经来找过贫僧,那时候的他就已经感觉身体不适了。”
“你为什么不早说!?”朱棣猛然坐起,虎目之中满是愤怒。
然而,姚广孝并未在意朱棣的愤怒。
“那日,金忠说了一些话,贫僧多有感慨。”
“他说自己‘其器也不足以充庙堂之柱石,其才也不足以当圣明之辅,然为国为民此心贞白’。”
“这,难道不够吗?”
看着仍旧闭着眼扒拉着佛珠的姚广孝,再想想金忠说的话,朱棣双眼微闭,陷入了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