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垶笑着又拿了个杯子,给朱高煦倒满了酒。
“不过您就放心吧,别人是不会说什么的,官员也不是傻子,您所谓的处罚不过都是做给那些使臣们看的罢了,毕竟咱们不能给别人留下一个嗜杀的印象。”
“嗯?”朱高煦的眉头翘得老高,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揶揄。
“你还有资格跟我说这话呢?咱们叔侄俩不是彼此彼此吗?”
“是彼此彼此,一个二十余万,一个三十余万,相差没多少。”朱瞻垶笑笑,没有介意。
“不过您挑的时间节点不一样,您要是在我之前,那受罚的就得是我了。”
朱瞻垶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这话没错,他朱高煦一来是去晚了,二来是正巧赶上年关,各国使臣进京,朝廷必须得做出一个足够“正派”的决定。
“放心吧。”朱瞻垶笑着拍了拍自家二叔的肩膀,弄得朱高煦哭笑不得。
“爷爷其实还是高兴的,这个从今年来大明朝拜的使臣数量就能看出来。”
“从太祖爷立国到现在,您见那一次朝拜能达到今年这个规模的?”
“这些人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今年来?您心里还不清楚吗?”
听朱瞻垶这么说,朱高煦的脸上终于是泛起了笑容。
番邦蛮夷,畏威而不怀德。
往些年大明给他们的赏赐那次不是超过他们进奉的数量?但就没见他们谁诚心来朝拜的!
现在倒好,马刀一沾上血,他们比谁都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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