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单薄,纤细得仿佛一根草茎,稍微用力就会折了似的,处处透着久染沉疴之人的弱不禁风。
她走到榻边看了一眼,正欲离开,却听到太子忽然开口叫了一个名字,太子妃正好听了个正着,她自言自语地重复一遍:“滢滢……”
太子妃念完之后,又看了看太子,讥嘲一笑,轻声叫来宫人,吩咐道:“去,把殿下的这位滢滢请过来,今儿就让她服侍殿下吧,本宫有些困乏了。”
她说完便走了,留下一室宫人们面面相觑,好半天,才有一个声音小心翼翼地打破这静寂:“咱们府上……有哪个娘娘是叫滢滢的吗?”
近来这段时间,楚滢滢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但是到底是为什么,她却又说不上来,一直到了四月下旬,朝廷主战主和派的争执平息,永泰帝答应了戎敌求贡一事,果然如上辈子一样,又在边关增开了马市。
崔云灏将这些事情说给了楚滢滢听,末了表情有些迟疑,楚滢滢看出来,问道:“可还有什么事情?”
崔云灏皱了一下眉,摇头道:“无事,或许是我多心了。”
楚滢滢再追问,他却不肯说了,楚滢滢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