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编修有何指教?”
冠晗祯虽然被调离了国史馆,但是果然如崔云灏之前所说,他并未受到什么责罚,既没丢官,也没降职,顶多就是离开了国史馆而已,大概是詹学士对他眼不见为净吧。
冠晗祯笑了,道:“未曾想到崔侍读还有过目不忘的天分。”
他语气平静,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听得苏编修这种老好人性格都有些来火,倒是崔云灏没什么表情,道:“我也未曾想到冠编修还有这一手。”
冠晗祯盯着他看了一眼,笑道:“后会有期。”
崔云灏略一颔首,继续抄写着国史,不再搭理他了,冠晗祯讨了个没趣,便拉开门离开了,很快,门外传来人声嘈杂,像是在与他辞别。
翰林院不大,进出都能碰个面,他们倒表现得仿佛冠晗祯这一去就不复返了似的,情真意切,令人腻味。
两日匆匆过去了,崔云灏两人紧赶慢赶,终于如愿完成了差使,重新修订的国史交上去之后,旨意便降了下来,擢翰林院国史馆崔云灏、苏铭城官升一品,崔云灏由正六品侍读升为从五品侍读学士,苏编修也由正七品编修升为从六品修撰,还有一些丝帛钱财等,天子赏赐,倒将之前的阴影倒冲淡了许多。
按照常例来说,在国史馆,一部国史修成之后,所有参与修国史的人,都会官升一品,算是他们辛苦了一两年的奖赏,然而崔云灏才入翰林院一年不到,只修改了一段国史,便由修撰升为侍读学士,其速度不可谓不快,令其他同僚羡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