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七“”
李秋萍咬了咬嘴唇说“采石矶是长江三大名矶,是4a级旅游景区。”接着望向宫七,眼里渐渐地有了笑意,“就是大家都喜欢去玩的地方,我读大学的时候,也去过。导游讲在那里曾发生过一场以少胜多的战役,指挥者是个文官,本来说是劳军的,结果成了督军。”
李秋萍的话里带着歉意“我,我记不起他的名字了。”
宫七追问道“你不是说北方没有收回来吗?”
李秋萍没回答他的话,而是说“不管这些了,我们也去帮帮忙。”
有力使不上啊!宫七早就想帮忙,可不知道去哪儿帮,自己又不会武功。李秋萍也不会武功,她说能帮的地方,他也能帮。于是急切地问“你有什么主意?”
“做我们擅长的事。”这个想法冒出来后,李秋萍兴奋了“于大人急匆匆去的地方,肯定是此时最关键的地方,他去劳军,我们也去劳军,召集杭州城里的人,愿意去的跟着我们去,去不了的,捐钱捐物也行,好让前方的人知道,所有的人都在支持他们。”
“那里离杭州五百多里,马车至少需要三日。”
“征集马车和马嘛,现在就行动,让伙计们去各路上喊人,到沁园春门口集合,你去那里演讲。”
“什么?”
“演讲就是当着众人的面,大声说话。论嘴皮子,谁都不及你。”李秋萍哈哈笑道“别把杭州城的人都忽悠去了。”
九月十六日,晴。
傍晚的阳光染红了天际,郭思谨坐在宽大的马里,突然听到了一阵哈哈大笑,接着是金皇帝的大喊声“我们骑兵兄弟们,已经突破淮水了。我们也要加快速度啊!在明日太阳初升之前,要站在淮水以南。”
郭思谨瞬间呆住,脑袋嗡嗡作响,久久回不过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有人敲着车窗说“祝姑娘下车了。”她才发觉外面的天色已暗,火把已经陆续点了起来。
郭思谨用双手搓了几遍脸后,才应话问“这是到哪儿了?在这里扎营的吗?”
“已经过荆门。”这次接话的是金皇帝,他的话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我们不走寿春了,走荆州。”
郭思谨揉着眼睛从马车里探身出来,假装迷迷糊糊地说“原来是做梦啊,我还以为过淮水了。”
金皇帝哈哈笑,“不是梦,前头的五万人过了淮水。”
营地上方回荡着高高低低的笑谈声。目之所及,俱是笑脸。
郭思谨去另一个车上,看望了慕容小花的女儿之后,就以胃口不好为由,进营帐里休息了。
她强装也装不出笑脸,呼吸都觉得是困难的。
朝廷在大局上虽然做了放弃淮水一线的打算,但她怎么也没料到这么不堪一击。
大军还没到呢,前面的五万人就击破了防线,难道无人守吗?郭思谨不知道赵皇帝的具体布局,更不知道金皇帝的安排,在这几天时间里,虽然看到过唐哲,却没同他说过话。
自见到金皇帝后,她就像变成了聋子,什么消息都得不了。
九天前,她去应天的大将军府时,被人带到了汴梁,然后见到了金皇帝。
金皇帝没说慕容小花死了,说这是个幌子,想让完颜滚知道慕容小花在他手里。让郭思谨老实听从安排,否则慕容小花就会有危险。
这是唐哲和她订的计谋,为的就是让自己有机会接近金皇帝。
慕容小花是假死,这也是一个计谋,已经把她安排在安全的地方。
郭思谨假装气愤了一番,无奈的听从了。
为了避嫌,她忍着了想向唐哲打探消息的念头。
此时郭思谨再也忍不下去了。
躺在营帐里,翻来覆去的想用什么理由和唐哲搭上话。
想来想去,没有一个理由自然。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营帐轻微的声响,一个人影闪身进来。
郭思谨一下子停着了呼吸。
帐外有人说话“祝姑娘,陛下安排太医过来,给您瞧病。”
郭思谨盯着向她靠近的人影,慢慢坐起了身,同时应话道“让他在外面稍等一会儿,等我穿好衣服。”
“小谨,是我。”
声音很低很轻,郭思谨却听出了是谁。这世上管她叫小谨的男子,除了爹爹之外,就只有皇帝。
郭思谨朝着人影拉了一把,把他摁在她刚躺过的地毡上,然后去燃灯。
他穿着金军的普通兵服,脸上抹了灰,但仍能看到大致的轮廊。
“别担心,金军过淮水在我们的预料之内,我们的兵力全部在长江一线,守十来日是不成问题的。”皇帝说完这些,从营账的边沿爬了出去。
郭思谨从来没有哪个时刻,如现在这样想大哭一场。情绪的巨烈波动,让她不知道皇帝是怎么消失的。
太医来诊过脉之后,说是心有郁结之症。
“哪个女子天天跟着一帮要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