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也就是说,燕王的驻军肯定是有了变动。
特别是,燕王把最后一个儿子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派入京中,为的是什么呢?恐怕不仅仅是需要人打开城门,探寻京中情况,更是为了世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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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步好棋啊……”林震轻声感叹,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得不承认的佩服。
而那晏凤楼看似被动,实则将理阳公府、甚至自己都算计了进去,这布局的确精妙。
就在这时,房门又响起了轻敲门声,比刚才张文的脚步还要轻。
林震皱眉,沉声道。
“进来。”
这次进来的是府里的老管家林伯,头发已有些花白,手里捧着一封封好的信,神色凝重。
“大人,方才府门外有人送来这封信,说是有急迫的事要交给您,还说务必让您亲自看。小人问他是谁派来的,他只说是大人看了便知,放下信就走了,小的也没来得及多问。”
林震接过信封,指尖触到细腻的白纸,发现上面没有任何落款和标记,只有一道简单的火漆封口。
他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折叠的纸条,上面用墨笔写着几个工整的字:“子时,城隍庙后街,有要事相商。”
字迹清虬有力。
林震盯着纸条看了片刻,他并不认识这字迹。
他抬头看向林伯:“送信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多大年纪,穿什么衣服?”
“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厮,穿着青布短褂,看着像是普通人家的雇工,说话很利落,放下信就往巷口跑了,小的没追上。”林伯仔细回忆着,“大人,这信来得蹊跷,会不会有危险?”
林震沉思片刻。
这个时候的密信,十有八九与当前的局势有关。
对方选在城隍庙后街那样偏僻的地方,显然是有事相商。
“林伯,你去叫张文来,让他带三个机灵的兄弟,换上便服,远远跟着我。”林震站起身,“让他们别靠太近,也别露行迹,就在巷口附近等着,若是有异动,立刻接应,没我号令,不许擅自行动。”
“大人,这太危险了!”林伯急了,上前一步想劝阻,“不如让张文他们先去探探路,您再去?”
“富贵险中求,现在这种时候,不冒险反而是最大的风险。”林震摆了摆手,语气坚定,“对方既然敢约我,就不会轻易动手,他们要的是我的立场,不是我的性命。”
他换上一身更益于行动的深色便服,又将短刀藏在腰间,用衣襟盖住,动作利落。
“……是。”
城隍庙位于西城的偏僻角落,平日里香火就不旺,到了深夜更是人迹罕至,只有几盏残破的灯笼挂在庙门口,在风中摇摇晃晃,投下昏暗的光影。
林震按照信中的时间,准时来到城隍庙后街。
这是一条狭窄的小巷,两侧都是低矮的民房,门窗紧闭,连狗吠声都听不到,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巷中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刚走到巷口,一道身影从民房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动作很轻很优雅。
那是个中年文士,身穿青色长袍,腰间系着一块玉佩,看起来温文尔雅,颇有书卷气。
可林震的目光扫过他的手脚,步态稳健,没有书生常见的文弱,眼神锐利得像鹰隼,显然不是普通的读书人。
“林指挥使,久仰大名。”文士上前一步,拱手施礼,语气平和,。
“阁下是?”林震没有放松警惕,双手按在腰间,目光紧盯着对方。
“在下姓杨,旁人都称一声杨先生。”文士笑了笑,眼角的细纹里藏着几分精明,“在下深夜前来,是想与林指挥使商议一桩关乎天下安危的大事。”
林震心中一动。
杨先生?
这个名字他似乎在京中官员的闲谈中听过。
“杨先生深夜约我至荒郊野外的,不知有何指教?”林震不动声色地发问,语气平淡。
杨先生笑了笑,也不在意他的反应,慢慢道:“林指挥使,当前朝局动荡,皇上龙体有违,朝中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想必您也有所察觉。”
“有些人妄图趁此机会作乱,颠覆社稷,让百姓陷入战乱。但也有人希望能守住朝廷的稳定,护住京师的安宁,不让乱局蔓延。”
“看来杨先生是忧国忧民之人,只是不知阁下今日前来,代表的又是哪一方呢?”林震直言不讳,目光锐利如刀,紧紧锁在对方身上。
杨先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抬手轻轻理了理衣襟,微微一拱手,也不绕圈子:“在下代表的是江阁老而来。”
“王爷深知当前局势险恶,江阁老等人野心勃勃,早已暗中勾结势力,图谋不轨,特派在下前来,希望能与林指挥使携手,共同维护京师的安宁,护住皇上的安危。”
“近来朝局动荡,皇上龙体违和,阁老日夜忧心社稷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