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万两这个数字显然也是徐阳精打细算之后才说出口的。
单单凭借张安邦一人,肯定是无法现场掏出来如此数额的金银。
但没关系,台下刚刚那些阴阳怪气的人里面有不少都是徐阳见过的商贾。
张安邦没有,可以借啊。
“好!那就一言为定!”张安邦深怕徐阳反悔连忙大声说道。
徐阳轻笑着摇了摇头“说的好听,金银呢?”
“空口无凭,今日大公子也在此,倒是不妨让大公子做个见证。”
耿克金笑了笑说道“张公子一口一个本公子,该不会连一万银票都拿不出来吧?不会吧?”
徐阳与张安邦直接如何抉择,这似乎是一个想都不用想的问题。
耿克金话音刚落,张安邦脸色瞬间便难看了起来。
“谁出门游玩会带如此多的银票,稍等我片刻!”张安邦脸色难看的喃喃几句。
说罢便直接跳下舞台,走向安宗旺,伸了伸手,安宗旺无奈,只好从怀中掏出两千两银票递给张安邦。
“这可是我全部家当了,你可悠着点啊哥。”安宗旺恋恋不舍道。
“放心吧,这一场我赢定了!”张安邦脸色虽难看,但信心却满满。
将自己怀中所有银票数了数,算上安宗旺的两千两,这才仅仅只有三千多两。
张安邦面无表情的朝着其他木桌走去。
每当张安邦走到一个人面前时,那人便会毫不犹豫的将怀中所有银票递给张安邦。
徐阳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如果说刚刚只是怀疑,那么现在便便可以实锤了。
若不是张安国一系,又岂会如此痛快的掏出所有银票。
徐阳朝着耿蝉儿使了个眼色。
耿蝉儿微微点头轻声道“这些人我都记下了,回去写给你。”
徐阳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好。”
这便是他与耿蝉儿这段时间培养出来的默契了,一个眼神,耿蝉儿便明白徐阳心中所想。
片刻后。
张安邦再度走到舞台中心,将手中银票递给一旁的侍女。
侍女接过银票丝毫不敢耽搁,小跑着跑到二楼将银票交给耿克金。
耿克金掂量了一下银票粗略看了几眼,便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比试现在正式开始。”
“你二人各作一首词,由严蕊花魁与诸位宾客点评。”
张安邦目光看向二楼的徐阳,低沉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献丑了。”
徐阳看了眼张安邦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你丑你先来。”
“你!徐阳!”张安邦一声怒吼!
“哼!本公子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一般见识!你个只会逞口舌之快的东西就等着学狗叫吧!”
张安邦面露狰狞的恶狠狠的说道。
怎料,那徐阳瞥了他一眼,转身便和一旁的耿蝉儿说说笑笑起来。
身为拥有后世记忆的徐阳,深刻的明白一点,那便是自己越是表现的满不在乎,那么对手便越是难受。
既然都是敌人了,他又何必顾忌张安邦的感受?
“呼!呼!”张安邦粗喘几口气,这才缓和了下来。
待情绪彻底稳定后,张安邦这次学聪明了,竟看也不看徐阳。
径直靠近严蕊花魁朗声说道“这首词是专程为严蕊姑娘所作,还望严蕊姑娘稍后点评一二。”
谷渲<spa> 话音刚落,张安邦便兀自以一个自认为潇洒的姿势转身,面向满堂宾客。
挺直腰背朗声道“听好了,这首词叫,如梦令·爱严蕊。”
“如梦令爱严蕊?好大的胆子!”
“这是求爱词?”
“不行了不行了,听到这词牌名我就想打他,太狂妄了太狂妄了。”
“那你倒是去打啊,在这儿说这些作甚。”
“额怕死”
“咳咳。”张安邦不满的轻咳两声。
待画舫安静下来后这才朗声诵道。
“夜恰合欢天气,红白一窗桃李。”
“情味至今犹,不见故人词寄。”
“悲矣、悲矣、画一个圈儿替。”
张安邦声情并茂的诵读完这首重金求来的诗词后,便满目春光的看向严蕊花魁。
一时间竟将严蕊花魁弄得哑口无言。
这首词每一句都对应着严蕊方才那首道是梨花不是。
但不知为何严蕊总是感觉到一股别样的别扭,总感觉自己好似被人监视了一般。
她那首词写出来已经很久了,严格意义上来说道是梨花不是,并不是咏花灯,而是咏梨花。
可这张安邦又是如何一眼看透,且能提前洞悉自己今日会将这首词来出来,且还作好了应对?
若是换一个人,严蕊也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