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几人弄清原委。
孔泰用沙哑嗓音怒吼出的那一句质问。
“你凭什么!”
便随风传入几人耳中。
董学孟咳嗽一声。
沉默着围成一个圈的人群,瞬间为董学孟散开一条道路。
董学孟看了看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欧阳承仕。
总觉得这一幕无比的熟悉。
转而将目光看向蹲在地上抱头痛哭的孔泰,与一旁眼神坚定默默安抚的孙景。
这三人,都是他徂徕书院当代最杰出的学子啊。
三人不合,董学孟早有耳闻,但再不合,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大打出手啊。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董学孟拂袖生气道。
“为何斗殴!如实道来!”董学孟看着三人生气道。
孔泰蹲在地上痛哭流涕,头也没抬。
孙景刚想站起来将事情原委如实告知董学孟。
谁料,竟被那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欧阳承仕抢了先。
欧阳承仕痛哭流涕道:“院长,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我我只不过是说了孔泰几句,孔泰就动手殴打与我。”
“全程我可是连还手都没还手啊。”
“在场的诸位同窗与诸位大人都亲眼所见。”
“学生学生所说句句属实啊院长。”
孙景气不过,大骂一声:“你你恶人先告状!”
“嗯?”董学孟冷哼一声。
孙景闻言默默退下,若非气急了,他怎会忘记院长大人最不喜的便是别人打岔。
董学孟目光扫向围观的人群,平静问道:“欧阳承仕所说属实否?”
欧阳承仕目光带有哀求的看向围观的人群。
怎料,就连往日里关系最好的同窗友人都慌忙避开他哀求的目光。
泰安百姓,谁不知董学孟董副帅最是嫉恶如仇,也最是厌恶别人哄骗与他。
更何况董学孟背后此时还站着三人,一人正是这场冲突的根本原因,飞虎军--徐阳。
一人则是董学孟麾下左膀右臂之一的苏维之,谁人不知苏维之交友甚广,今日但凡敢说一句谎话。
明日便会有人私下里向苏维之高密。
更别提那最后一个号称笑面虎的刘平了。
为了一个欧阳承仕,同时得罪这么多人,属实不值得。
“欧阳承仕所说属实否?”董学孟再度询问道,语气较之刚才稍稍加重了一下。
瞬间,围观的群众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董副帅,属下亲眼目睹,这欧阳承仕所说句句谎话。”
:“院长,事实根本就不是欧阳承仕所说那样。”
:“孔师兄打欧阳师兄是有原因的。”
:“院长,欧阳承仕该打。”
一阵嘈杂声传入董学孟几人耳中。
董学孟双手朝下压了压,待院内安静下来之后。
董学孟满是威严道:“一个一个说。”
说罢,董学孟目光看向一人,缓缓说道:“你先说。”
那人瞬间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告知董学孟。
至于欧阳承仕哀求的目光,那人更是看都未看。
董学孟大致了解了事情起因经过,再度挑出三个人,一一验证。
最终与脑海中还原出整个事情经过。
董学孟冷哼一声看向欧阳承仕冷冷说道:“欧阳承仕,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欧阳承仕瞬间吓得浑身一激灵。呐呐不敢言语。
董学孟冰冷道:“既然事情属实,那么,即日起,徂徕书院将欧阳承仕逐出山门。”
“且永世不得录用。”
谷褽≈ap;lt;/span≈ap;gt; 欧阳承仕面色惨白,整个人仿佛失去浑身力气一般,无力的趴在地上。
逐出山门,且永世不得录用。
这可是徂徕书院最严酷的惩罚啊。
百年来也仅仅只有那些投金的学子才能享受这种待遇。
现在,他欧阳承仕、徂徕书院当代三大才子之一的欧阳承仕。
只因为说了几句飞虎军的坏话,就被这样对待。
他不服!
可他不敢对着董学孟说不服。
满腔怒火只能全部转移到董学孟身后的徐阳身上以及那该死的孔泰、孙景!
董学孟冷哼一声唤来下人,吩咐道:“将他给我抬出去!”
“从此以后,胆敢踏入徂徕书院与董府半步,老夫定斩你!”
惩罚重吗?重于不重要看与谁而言。
对董学孟、对徐阳、对上过战场,杀过敌军,亲眼目睹昔日袍泽惨死与自己眼前的人来说一点都不重。
待下人将欧阳承仕拖走后。
董学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