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铁听到下面的声音有些熟悉,他把脑袋探了出去,在松油灯的照耀下,看清了柳满囤那张惹人厌恶的脸。
听到赵林带着人上来,他转过身子,愤然的望着王大坤他们,“大坤叔,土匪是柳满囤那畜牲带过来的,今儿说啥也不能放过他!”
“柳满囤咋做了土匪?”
“是呀,柳伯得知,心里肯定该难受了。”
“一个畜牲用的着你们怜惜他!”
崔铁放下弓箭,从身旁站着的人怀里夺过松油罐子,把它放在窗户外面的小平台上用火折子点燃,手一推,松油罐子在空中炸开朝下面落去。
眨眼间,下面顿时响起更大的惨叫声。
赵林也知道柳满囤做的恶事,他把靠近东面和南边的一排小窗都打开,冲着还在发愣的人喊着,“兄弟们,把你们手里的油罐子都点燃了,然后朝下面砸!”
“都别慌,把油罐子放在外面平台上再点燃!”
“嘭嘭嘭!”
一个个像个大火球的松油罐子几乎在同时朝下面落着。
下面的土匪都被这玩意吓的惨叫、嚎哭着挤成一团。
有的马也被燃烧的松油烧到,更是扬起蹄子乱跳,让混乱不堪的场面更乱了几分。
后院得了信的姜山子爷俩,背着弓箭也赶了过来。
他们二人还没进门房就被外面的惨叫和马匹的嘶叫声惊了一跳。
刺鼻的松油味飘进院子,姜山子兴奋的直喊,“爹,你慢些走,我要尽快上二楼瞅瞅去!”
外面的土匪连门都没进,就遭了重创,田卿这丫头的手段果然不一般,姜武提着的心也安顿下来。
二楼的两排窗口边都爬满了人,上了二楼的姜山子急的脸通红,朝他们喊着,“赵林叔,来了多少土匪,你们快让开,让我用弓箭射几个!”
崔铁回过头,朝姜山子兴奋的嚷嚷着,“山子兄弟,你快来看,外面的土匪都被咱的松油罐子烧成了火人,还有那些马,哎,你们快看!”
后面的土匪见前面的兄弟惨呼声连连响起,挤成一团的人和马都快被火烧熟了,他们又不傻,在山寨里吃的虽不好,但也比小命丢在这里强,都吆喝着撤退,然后利落的骑上马朝后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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