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正靠坐在书房里悠闲地品着茶,听到家丁惊慌失措的声音,不悦地皱起了眉。
自己那个逆子这次做了什么好事,竟然又惊动了顺天府?
自从这逆子搬出府上独自居住,蔡京的耳根子倒是清净了许多,已是许久没听到有关于逆子的糟心事了。
“什么事,你好好说!”
蔡京心烦意乱地瞪着家丁,自己这个倒霉儿子被顺天府叫去喝茶又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
结果哪次不是半个时辰之后就被放出来,又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
更何况,如今的顺天府里没有了方孝孺的坐镇,就更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老爷,据说这一次,公子是被五花大绑,由钱晋锡亲自押着去的!”
“什么?”
蔡京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尽管逆子先前曾多次被方孝孺传唤到顺天府,但每一次都是由钱晋锡亲自毕恭毕敬地去请的。
儿子虽然经常惹自己生气,平日里也是一副不上进的模样,但他打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
“千真万确啊老爷!方才醉仙楼中的人全都看见了!”
看来逆子这次必定是招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但放眼整个扬州城,绞尽脑汁,蔡京也想不出来,还有谁敢欺负到自己儿子的头上。
毕竟,这些人不看自己的面子,也绝不敢招惹自己这个脾气极其暴戾的儿子。
甚至当那逆子发飙时,连自己都要忌惮三分。
不过眼下,还是先把逆子捞出来要紧!
蔡京沉吟半晌,写下一封密函交由家丁。
“你去一趟顺天府,亲自交给钱晋锡。”
焦急地等了半个时辰,却等回了家丁哭丧着一张脸。
“老爷,顺天府大门紧闭,不许任何人入内,却也不见一人出来!”
“奴才等了半天,别说钱晋锡了,就是连个人毛都没见到!”
蔡京心中一沉。
儿子不知惹了什么人,竟被这样粗暴带走,这就已经够反常了。
光天化日,顺天府竟然大门紧闭,无一人出入,这实在堪称诡异!
蔡京向来做事低调,不然绝不会把逆子赶出去自立门户。
但如今,无论逆子再怎么错,终归都是自己膝下唯一的儿子。
顺天府又如此反常,这件事绝不同于以往那般,只是单单对儿子劝诫一番那么简单。、
蔡京再也顾不上许多,速速着人更衣,起身前往顺天府。
但愿这一次,逆子没给自己捅下太大的篓子才好!
“大哥?”
蔡京刚下了马车,就看到顺天府门前伸长了脖子,也在不住张望的蔡卞。
“我听府上的人说,昆儿被押了进来,也赶忙过来看看。”
蔡京点点头“可有看到什么人出入吗?顺天府今天怎么回事?”
“不知道哇,我本想差人进去报个信,可这顺天府中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蔡卞也是心急如焚,这个侄子是自小自己看着长大的,与自己的感情格外深厚。
蔡京见果然与家丁交代的一般,眼下无法从顺天府中打点半分,不觉越发焦虑起来。
“大哥莫慌!不知昆儿究竟得罪了什么人,不妨传醉仙楼里目睹情况的人前来询问一二。”
自己这个弟弟虽然平时办事毛躁了些,但在这件事上却是比自己冷静了不少。
“走吧,眼下唯有先打道回府了!”
……
御书房中,朱啸风阴沉着脸,不发一语。
今日醉仙楼中的所见所闻,可以说给了朱啸风前所未有的震撼!
若说之前的曹操、吕不韦等权臣极尽威风,朱啸风倒也没有如此大的冲击感。
毕竟作为权倾朝野的重臣,他们也有跋扈的资本。
可是今日这么一个二十岁出头、手无缚鸡之力的二世祖,他凭什么?
就凭他喜欢唱曲、跳舞、打马球?
就连他爹本人在扬州城内,也绝不会如此高调张扬吧!
朱啸风细细回想,自己此前并未表示出任何对蔡昆的敌意,而蔡昆的手下却如此杀伐决断,初一见面就要劈了自己与霍去病的脑袋。
看来,他的手下绝非第一次替他做这种草菅人命的勾当。
此事不仅要查,还一定要严查,彻查!
“启禀陛下,包大人回来了。”
辛公公小心翼翼地通传道。
今日圣上不知怎的,已是面色极差,独坐了一个时辰了。
看到包拯,朱啸风的脸色总算恢复了一丝丝正常。
“如何?可在建康府查到什么异常?”
“回禀陛下,微臣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