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江宁主动给刘表满上了一杯茶。
“这杯茶”
“敬你!”
“有些事,我很抱歉!”
“不过”
说到这,江宁仿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停顿了一下,拿起茶杯,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罢了,多说无益,伯父,宁还有事要忙,先告辞了!”
以前要么就是刘表赶人,要么就是他暗示着送客,像今天这样江宁主动要求离去的,还是第一次。
刘表没有拿起茶杯,反而看着江宁来了一句“江宁”
“我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江宁脸上漏出一丝笑容“伯父有何事但讲无妨,宁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假如”
“假如仲业没来的话”
“你能逃走吗?”
江宁知道刘表真的想问的是什么,但是事实上,他还真的不好回答这个问题。
犹豫了好久,江宁开口道“能!”
说完这话,江宁就没有下文,而刘表终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只得叹了一口气,感慨道
“果然啊!”
“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荆州这个地方我已经完完全全的给你了,希望你也要记得你的承诺!”
听见这话,江宁右手举起,向天说道“若非天灾疾病,我江宁绝不向主动向刘琦出手,必尽力护他安全,此言,天人共鉴之!”
这话说完,江宁也没看刘表反应,径直就往门口走去。
“那就好啊”
“那就好啊”
这誓言一出,刘表的心里仿佛落下了一块大石一般,嘴里长舒一口气。
“我已告知诸将皆听命于你!”
“我荆州素有能臣勇士”
“仲业忠勇,可听之信之;老将王威,忠心耿耿,智勇兼备,胸中颇有韬略,乃国之栋梁;桂阳城中鲍隆、陈应,善使暗箭、飞叉,可用也;我侄刘磐善水战;霍峻沉稳善守,亦可信也”
刘表还在那自言自语,但是江宁此刻却没有停下脚步。
看见江宁走后,刘表也闭上了嘴巴,他也不知道江宁有没有听进去。
不过此刻刘表也没有力气继续说下去了,他的精气神肉眼可见的萎靡了下来,再也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
他缓慢的挪动自己的身子,从跪坐慢慢的变成了趴在了床上,生怕动作太大牵扯到了伤口。
或许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显露他脆弱的一面,像一只孤独的猛虎,轻轻舔舐自己隐藏起来的伤口。
江宁并没有回头看,嘲笑一个迟暮的英雄,这算不得什么本事。
更何况,身后的老人,哪怕迟暮,任何人也不敢小觑了他!
江宁没有管刘表的生死,事实上,从他假死,把州牧印和调兵虎符给了自己开始,他的生死已经不重要了。
只能说,刘表的所作所为不仅给了江宁大义,还给了他很好的施展空间。
走出房间,江宁抬头看了看这昏暗的天空,握了握拳头,嘴里喃喃道
“荆州,也是时候变个天了!”
那么
接下来
需要尽快了啊!
不然刘备那边不一定能撑得住了!
就在这时,魏延满身血污的走了进来。
看到这,江宁皱了皱眉头。
“受伤了?”
魏延单膝跪地,笑着说道“公子莫小看了某,这些都是敌人的血渍,延无事!”
江宁一挥手,把魏延虚扶了起来,就打算往外走。
“公子,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
江宁停下了脚步,思量了一番,说道“去我们的小院,把那些‘保命符’拿过来,给那些人挨个发请柬!”
“请他们赴宴!”
“对了!”
“是以我的名义!”
“那些没有请柬的呢?”
听到魏延问这个问题,江宁斜了他一眼,仿佛在看一个傻子一样。
江宁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他突然想到,能问出这个问题的人,可能还真不一定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和刘表这些老狐狸在一起玩得多了,说话都懒得说了啊。
上令不达,下令不效,这是缺点,得改!
于是江宁转过身来,看向了魏延,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今天晚上人已经死的够多了”
“所以”
“也不差那几个了!”
“以下犯上,谋逆造反者”
“杀!”
说完,江宁就留给了魏延一个背影,径直往自己的小院走去了。
这一夜
注定有人睡不着觉!
也注定有人会长眠!
之前给江宁拜访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