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说这回真的有希望吗?我父亲的病……”
“言儿,”吴白叹了口气,顺着他转移了话题,
“若连沐仙酒那个疯子都没办法,我看这世上就再没人能行了。”
“嗯。”景言应了一声,微微垂了眸。
“想当初,你师祖教我们的时候虽然是一视同仁,但沐仙酒那个家伙天赋最差,问题最多,经常缠着你师祖,一问就能问到大半夜……
我们都取笑他,说他这样笨还学什么医,干脆换个营生做好了,
哧……那家伙对我们的这些冷嘲热讽根本不理睬,除了缠着你师祖问问题之外就是猫在自己的屋子里看书,
没想到,就他那样的书呆子,最后却竟然能得了你师祖的衣钵,也得了小师妹的青眼……”
像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妥当的话,吴白轻咳两声,
“不早了,你忙完也早点睡吧,主……老爷明日应该就能到了,咱们要养足精神才好。”
“嗯,徒儿明白。”景言恭声道。
待吴白走了,这帐篷里再没了旁人,他这张如玉的面庞上神色才逐渐冷了下来。
一改往日的春风拂面,换上了令人感到心惊的肃杀。
却说苏千晓这边,虽然躺在舒适豪华的帐篷里,身子底下的垫子也够厚,几乎感受不到地面上的潮气和碎石,但她还是有点难以入睡。
也不知道爹娘他们都走到哪里了,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她翻了个身,停了几息又重新翻回来。
帐篷外头天已黑透,连鸟叫声也没了,只剩虫鸣。
她这心里烦躁,更是越发的睡不着了。
正纠结间,后背猛然贴上了一个温热而宽阔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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