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不需要知道这么多,待会儿和我去见几个门客,你接下来几个月就和他们呆在一起。”
秦景湛得到了明确的指令之后就不再提问,他有着自己的思想,但他也十分明白现在的自己还远远达不到皇叔的水平,如果想要得到自己渴求的一切,最好还是听皇叔所说的话。
…………………………………………
“你说这个秦怀瑾他是认真的吗?”
绛衣一边吃着橘子一边问,嘴里含含糊糊的说不清楚,不过秦逾明还是听懂了,很是宠溺的笑了笑。
“他的主意我们什么时候清楚过?随他去吧,摄政王心里有数的很。”
绛衣很是不情愿的抖掉了自己头上的手。
“他想干什么和我和没有关系,但是如果他要插手苏家平反的事情,我还得去问问师傅的意见才行。”
自己从头听到泄露,再到被师傅给发现,其实全部都是一个错误,但是现在只能尽力弥补了,可不能任由他们把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要不然师傅可不会轻易饶了他。
“可你不是天下第一潇洒人吗?怎么会怕你的师傅呢?”
绛衣知道秦逾明是在嘲笑自己,用手肘狠狠的捅了他一下。
“那怎么叫怕?那叫尊敬好吗!我看你就和秦怀瑾一样,从来没有尊师重道的概念。”
秦逾明很是和煦的笑了笑,并不准备予以反驳。
…………………………………………
日子安安稳稳过了几日,舒朗那边一收到信就把溪苏给舒意送了回去。
本来舒朗就是不想要溪苏跟在他身边的,现在既然妹妹张口要人了,他心里也是一百个愿意的。只是不知道妹妹有没有观察出燕飞的一些反常来莫不是发现有异常又不愿意让自己担心,所以才把溪苏给要回去的吧?
这是现在的情景容不得他多想,前有戚夫人和皇上步步紧逼并寻求四殿下的下落,后有内鬼一事尚未平息。
事情怎么会被自己给弄成这样子的?从前总想着时间还多,要慢慢筹划,可一下子好多事情就突然涌了上来,原本要为自己父母平反的事情也是一拖再拖。
舒朗有些烦躁地闭上了眼睛,白茶从后面看见舒朗一如既往的挺拔背影,从中也感受到了些许落寞。
“阁主为了何事烦心,莫不是在想四殿下的事情?”
舒朗信得过白茶,把手上的信递给她看了看,却并没有转过身去,让人瞧见他脸上的忧愁之色。
“姑娘要我们把消息如实报上去?可这样岂不是得罪了戚夫人吗?”
白茶拿着那封信端详了许久,最后也只得出一个这样的结论,可是舒朗似乎并没有赞同这个观点,一直不曾言语。
白茶是个向来会察言观色的,何况面前站的又是舒朗,自然不愿拂了他的意,拿起信来又仔细看了几眼,
“只是姑娘既然这样说了,必定有她的道理,奴婢的思量终究不如姑娘和阁主的高明。”
“下去吧。”
白茶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那个冷漠的背影给打了回去。
今天早上是溪苏给送信回去的,而这多半又是姑娘的意思,至于为什么姑娘不叫她回去,白茶并不想知道,能够待在阁主身边已经是她平生最大夙愿了。
只是,戚夫人这种自断后路的走法,难道就会被轻轻松松的化解吗?
…………………………………………
合晖皇宫。
“你说什么?!你可知道欺君之罪是什么下场?把话想好了再说!”
皇上的语气很重,吓得他身旁的公公连大气也不敢喘,只有在一旁默默的扇着风,希望能将大家的火气压下去一些。
“大家息怒,草民所言句句属实。”
老皇帝的胸口不断的起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似乎要发怒,却狠狠摁下了自己心中那头已经按耐不住的雄狮。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朕其实是个昏君,想了多年的四儿子就在戚夫人的手里,真朕是个睁眼瞎,对吗!?”
“草民不敢。”
皇帝听完这话不气反笑,一只苍老的手已经可以明显的看到上面的青筋和沟壑,却还是有足够的力量把那龙椅拍得震天作响。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这天下人谁不知道他信任戚夫人?你再说戚夫人欺骗自己,无疑就是在打他的脸,再者说了,如果真是戚夫人把他的老四给藏起来了,那么她又何必要向自己提议让玄雾阁去找人呢?这莫不是自断手臂吗!
舒朗早知道无论如何都会面临一场雷霆大怒,但至少现在的他心中是有底气的,毕竟事实就摆在那里,舒意也在大渊盯着,他该相信自己的直觉,更应该相信自己妹妹的实力。
此刻的舒朗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