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文斌显然不服气,看着身后的广寒宫心中有了计算。
深夜,一个人影悄悄潜入广寒宫,朝着萧羽的院子而去。
哪怕知道是个障眼法,宿尤他们也继续照常轮班守护在院子周围,前门两人,后门两人,萧羽的屋前两人。
青钰离开前,把紫风荷留给了刘畅,紫风荷在秘境里得了助益,实力又上了一层,此时根茎遍布了宫门的地下,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细苗缠在刘畅的手上,刘畅抿唇轻笑“东文斌吗?让宿尤他们看着办吧。”
意思是擒不住就杀了。
紫风荷点了点,又悄无声息的没入地下,把话传达给了宿尤。
东文斌失踪半个月后,东飞昂带着他之前说过那十多个门派的掌门登门了,开口就是兴师问罪。
“贤侄,我看在和你父亲多年的情分上,才对你多有礼让,你对我儿痛下杀手,简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前辈何出此言?”
东飞昂招手,天罡门的弟子压上来一个人,东文斌的奉剑侍从,文四。
文四一进门就扑通跪在地上。
东飞昂踹了他一脚“你来说。”
“是,半个月前,掌门和少门主前来找刘畅刘师兄商谈要事,少门主回去后就打发了一顿脾气,说、说……”文四抬头看了刘畅一眼,“说刘畅师兄竟敢对掌门这个前辈无礼,少门主越想越气,就打算偷偷来教训刘畅师兄一顿,我劝过了,但是少门主根本不听,还命令我不得把这件事告诉掌门,那夜过后,也就是第二天早晨醒来,我想想还是不放心,就把事情禀告了掌门,掌门才发现,少门主的命牌碎了。”
东飞昂得知此事后当场就想杀上广寒宫来找刘畅问罪,结果被长老们劝住了,说他们没有任何证据,找到刘畅他也可以来个死不认账,他才忍着这口恶气,追查了半个月,终于给他查出了点痕迹,确实有人亲眼看到东文斌潜进了广寒宫。
东飞昂踏上前一步,地砖在他的脚下裂开蜘蛛网状的裂痕。
“刘畅,你还不认罪!”
刘畅纹丝不动“从那日东文斌随你离开后,我再也没见过他。”这是实话。
“可有人亲眼见到东文斌当夜潜如了广寒宫。”
“谁?”
“我。”人群中走出来一人,洞天谷主何成茂。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东文斌是夜里潜入的,当时夜已深,何谷主在广寒宫附近做何事?”广寒宫如今不算妖兽的话,近五千人了,人多事杂,也不是全都对宫门忠心不二的,总有那么几只小耗子,杀之不尽,看来还是得多加留意些。
“我当时和石掌事有约,商量购买法器之事。”
石城看到他站出来就知道这事肯定会攀扯到自己身上,笑道“你和我有约是在早上,午时便已离开,难道河谷主被问天涯周边的景色迷了眼,一直流连忘返到了深夜?”
何成茂本打算说迷路了,见此转了个话头“非也,我下山后在青河县暂留,夜里太热,出来透风时碰巧遇到东少门主的。”青河县也没有夜禁,所以他半夜出来闲溜达也没碍着谁,你可以说他强词夺理,但不能所他信口雌黄。
“人证具在,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那前辈想要如何?”刘畅问,反正不管东文斌是不是他们杀的,这事就赖在他们头上就是了。
不过东文斌也是自己作死,他见萧羽的院子把守森严,以他的实力闯不进去,就想去找刘畅的麻烦,路过天穹楼的时候看到一个守卫都没有,就动了心思,觉得广寒宫能有今日全仰仗着天穹楼,打算一把火把天穹楼烧了,断了他们的底气,结果踏进天穹楼的三步以内的时候,一阵风吹过,地上只留下了一片血水。
这也是东飞昂到第二天被文四禀告后,查看命牌才知晓的原因,因为他给东文斌准备的护身法器,在那瞬间和东文斌一同在雪凛的手中化为血水,都没来得及预警,自然也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被人查探的信息。
“如何?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拿你们的灵脉来换,不过分吧。”
真是,一点都不过分。
连刘全这个老好人都气笑了“东飞昂,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东飞昂对他的指责毫不在意,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环视广寒宫众人一圈,这一群人里,能跟他有个较量的,只有温伟志一个人,而他的身后带着其他十多个门派的掌门,他们此来,势在必得。
“贤侄,你觉得这提议如何?”
“不如何?”
东飞昂哈哈大笑“贤侄莫急,且出门一看,在做决定不迟。”
温伟志展开神识一看,山脚下的青河县此时人满为患,十多个势力的弟子聚集在山下,似乎只要东飞昂他们一声令下,就杀上门来。
把事情和刘畅一说,刘畅冷笑“东掌门,这意思是如果我们不给,是要明抢了?”
“贤侄说的是什么话,你若是不愿,我也不能勉强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