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钰是被萧羽当接班人培养的,打压了青钰,也间接的打压了萧羽,只要有机会,那些人都不会吝啬踩上一脚。
萧羽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就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他也不想让青钰当众被人刁难,但这一步必须走,否则青钰要为这事被人诟病一辈子。
“他就是你的二弟子青钰。”凌子奉没见过青钰,他认识萧羽的时候青钰就闭关了,只知道萧羽还有个徒弟擅布阵,以琴为法器,他当时就心有好奇想见上一面,可惜一直没机会,如今见到了,果然如传言中说的那般,尤其在音律上的造诣,不同凡响。
“那是我徒弟。”萧羽提点到,果然不愧是师兄弟,这喜欢盯着别人徒弟的喜好一脉相承。
凌子奉听出了萧羽的言外之意,以茶代酒掩唇轻笑“我确实欣赏师侄的天赋,但还不至于起了什么龌龊心思,贤弟多心了。”
萧羽笑着回敬,他不过是随口逗趣,凌子奉和元凯一样,到哪都是正人君子的做派,和人抢徒弟这种事他可做不出来。
“嗯?”凌子奉忽然神色一变,转过头看着台上。
“怎么了?”元凯看他面色不对,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台上,台上青钰以一敌八,局面虽有些艰难,但还不至于能让凌子奉变色,正想着,忽然察觉到了什么,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以长袖做掩对萧羽使了个眼色。
萧羽在看到他俩瞬间变脸的时候就留心了,暗道一声糟糕。
他没和青钰说过晏岳和凌子奉的关系,青钰现在用的就是晏岳之前教给他的驱魔曲,这曲子并非只能驱魔,还有震魂的效果,以琴音震慑蒙蔽人的五感,让人反应迟钝,方便布阵,青钰的思路并没有错,只是用错了曲子。
晏岳是凌子奉一手教出来的,哪怕这曲子是他自创,但晏岳是凌子奉一手带出来的,怕是听到这曲子就能察觉出了其中的微妙。
凌子奉这时转过头来问“师侄这曲子是从何得来?”
萧羽看着元凯,元凯此时不敢有任何动作,以他们这等修为,他哪怕气息稍显不顺都能被凌子奉察觉出来,只好低下头佯装喝茶,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
萧羽无法,只能随口胡诌“似乎在某本古籍上得的灵感,自己谱的。”回头要找晏岳拿封口费。
“什么古籍?”凌子奉显然不肯就这么罢休。
“我忘了。”萧羽毫不负责的说,忘了就忘了,凌子奉还能逼他想起来不是。
凌子奉还想追问,正好此时祭天台上传来了响动,青钰布的阵已经成型,避开攻势凌跃高空,伸手一把抓住琴弦,七弦被拉扯得绷紧了琴弦,手一放,铮铮琴声犹如滔天洪水至高空倾泻而下,把追击而来的人全都扫落在地,祭天台上的法阵浮动,冰蓝的海水瞬间暴涨,把八个人全数淹没在海水中,海浪滔天,海水迅速冻结,形成一座浪花翻腾的冰川,八人都被封在冰墙之内,锁住四肢只露出一个脑袋,浪花的倒钩之下,尖利的冰锥就停留在他们眉心前一寸的地方。
只要青钰手指一动,随时就能要了他们的命。
八人还有不服,对着青钰破口大骂,青钰落在他们面前,向前走近一步,冰锥就离他们的眉心更近一分“你们可服输?”
“杀亲之仇不共戴天,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迟早有一天我必取你狗命,以告慰全门上下数百条冤魂。”
青钰看着他,这人是奇木堂的后人,奇木堂就是杀了他二姐的人,如果不是萧羽事先对他提点过,祭天台上不可伤人性命,他到是想直接把人斩于当场,见对方还依旧不依不饶,从骂他开始骂到萧羽再骂到广寒宫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青钰没了耐性,一掌震碎冰川,废了他们的修为把人扫落台下。
“小子,竟敢如此狂妄。”边永丰见青钰在众目睽睽下还敢下如此重手,暴喝一声,一掌朝着青钰的后心袭来。
萧羽早有准备,动作比他更快的闪身到青钰身后,玉骨伞挡在身前,卸开他的掌力,气劲走偏把祭天台上的柱子拍成粉碎。
“萧宫主,你这是何意?不是你说的在大典当日,可以找这小子算账的不是?”边永丰振袖冷哼“莫非是要出尔反尔不成?”
萧羽撇了眼脚边的石沫,合上伞,冷眼看着这人“确实我是这么说,只是边掌门身为天武榭的掌门,不知道要为哪一方出头?”
“奇木堂堂主是我至交好友,你这徒弟杀我好友一家满门,连他仅剩的孩儿都被他废了修为,我做为他的长辈自然看不过眼,要为他讨个公道,难道不是应当的吗?”
萧羽看着台下吐血不止,还强撑着想用眼神撕了青钰的那个人,冷笑一声,走到台子的边缘对他说“青钰杀你爹是为了报仇,你要找他报仇我不拦着,但你不能做个傻子给人当抢使啊,青钰可没动过你家包括任何一家的东西,奇木堂传承百年,宝库里的东西都去哪了?你以为别人救你一命你感恩戴德,其实不过是引狼入室,现在被人挑唆着和青钰以死相拼,等你死了,那些东西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落入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