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对她的去世，我表示遗憾，也分外悲痛。但是我真不知道凶手是谁？这个你请别问了，我要是知道的话，我就会过去亲手宰掉他了。”
杜明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因为从他的眸子里看不出什么来。
人类其实是种善于伪装的高手。
杜明接着听他述说。
“至于婉瑜，她在我心目中很完美，完美无瑕，我从未见过如此优秀的女人。”
说这话时，他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他似乎有种非常怀念当年的感觉，这是杜明凭空猜测的，也不知道对不对。
“怎么个完美法？”杜明这时恰如其分地插了一句道。
这世界上有完美的人吗？杜明心想。
谁知杜明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却让男子突然抬起头来，似乎受到了惊吓似的，至少他的神情非常的怪异，像是被人探知到了秘密一样。然后他又非常迅速地收起了表情，装作若无其事，继续说下去。
“总之，婉瑜是我心目中最好的姑娘，她是那么善良，那么地甜美，我真想不通上帝为什么会让恶魔攫走她的灵魂。”
说这话时，杜明不禁想，难道他还是个虔诚的教徒？不过他也不方便问。
话题没多久便结束了，再聊下去也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总之，在这男人的眼里，林婉瑜便是完美的存在，至少他是这么说的。什么缺陷一个没看到。
所以结束谈话后杜明便离开了他的居所。
回到车里后，杜明却坐在驾驶室里不禁思索起来。
综合杜明的所看所想，他也不知道男人是不是有所隐瞒，他的话到底是全真？还是全假？如果是真的，又有几分是心里话？
这些都无从得知。
如果单单因为那本有着独特喜好的杂志，是不能判定他的为人的，所以杜明再次陷入一片迷雾当中。
所以，又回到了那个命题当中。
自己为什么非要来独自调查这件事？这难道不是警察应该管的事吗？难道仅仅只是因为那逝去的女孩跟自己的前女友同名同姓，又长得一模一样？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世界好像哪里出错了，自己的脑子也好像芯片一样断机了，又可能是身体里的哪个零件烧坏了吧，大概。
……
一座木屋里，一个堆满杂货的小房间里，一台电脑，一副直播工具。一个老头，老头有着花白的胡子，有着花白的头发，他张开嘴来，还有一颗闪烁着光芒的金牙，金牙正好便镶嵌在他的门牙上，看起来有几分喜感。
不只这样，这老头还穿着一身颜色鲜艳的花衣裳，戴着一顶草帽，活得俨然像个网红。
而事实上，他就是。
因为他此刻便在对着镜头直播。
屏幕上是一个直播间，上面正滚动着字幕，然后有各种网友正送着礼物。
“好样的，老头你真棒！”
“大爷你今天真潮。”
“大爷说得对，早就看不惯了，干他丫的。”
“你是我的小甜甜，我要跟你生猴子。”
“人家不要做你的牛夫人。”
种种字幕。总之直播间非常火热，网友都群情激昂的。
老头则对着桌上的稿子愤怒地演讲着。
“去他丫的世界，去他丫的现实，去他丫的潮流，去他丫的满口谎言……他们骗不了我们，我们才是世界的大多数，他们该对我们心生畏惧，该死的资本家，该死的十二小时工厂，他们永远只会在我们身上剥夺，他们剥夺我们的时间，侵占我们的生命。该死的成功学，该死的鸡汤，该死的贩卖焦虑，统统让他们见鬼去吧……”
不得不说，老头的口才是极好的，也很有个性，且富有感染力，说到兴致所起，他停下来喝了一杯温热水，然后继续对着屏幕狂轰滥炸，一番表演结束后，他便收获满满，礼物数量十分可观。
这还没完，老头突然从身边拿起一把金光闪闪的铲子，然后对着镜头说道：“下期我们就用这把通往金色大道的铲子，铲光一切，铲除奸佞之徒！同志们，下期再见。”
然后，他便关掉了直播间。
……
鹿神咖啡店内。
“择宁，我有许多话想对你说，真的，这件事已经埋藏在我心中许久了，久到以至于我已经发霉发干，腐朽了。毕竟那件事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诗敏，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没事的。”
“其实……其实，我喜欢你已经很久了。”
“……”
“怎么，你怎么了？”
“……没，没有。其实……其实我也……喜欢你。”
“这是真的吗？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吗？”
“……当然。只是因为婉瑜，我一直没太敢告诉你，毕竟……”